《天剑绝刀》七六
那花白长髯老者,呆了一呆,道:“尚兄如何瞧出此位是三清弟子?”
长脸大汉哈哈一笑,道:“我从一角黑袍上瞧了出来,不知对是不对?”
花白长髯老者,道:“不错,此人是昆仑门下弟子。”
长脸大汉,道:“这个,大堡主何以知道?”
那老者道:“兄弟从他遗留的兵刃之上瞧了出来?”
长脸大汉又挑起一块覆掩尸体的白布,道:“这一个是八卦门中弟子?”
只听微风飒然,一条人影,突然挤了上来,低头在那尸体上查看了一阵,突然伸手拔出了那尸体上的“仇恨之剑”。
此人身材矮小,背上斜斜背了一块铁牌,胁间挂了一把短刀。
长脸大汉眉头一耸,道:“兄台是八卦门中的什么人?”
那人缓缓回过头来,冷冷说道:“兄弟姓胡。”
那花白长髯老者急急接口说道:“两位不相识么?兄弟给两位引见一下。”指着那长脸大汉,道:“这位是太阴门的掌门人尚不同,以拐李挟剑之技,扬名江湖。”
那自称姓胡的矮子,说道:“久仰久仰!”
那老者又指着身背铁牌的矮子说道:“这位八卦门中的高手,飞叟胡梅。”
尚不同冷冰冰的说道:“常听武林同道谈起胡兄之名,今日有幸一会……”微微一顿道:“贵掌门没有来么?”
胡梅淡淡说道:“敝师兄从不在江湖走动,尚兄有什么指教,尽管对兄弟说吧!”
尚不同道:“昔年夜袭白鹤堡时,兄弟曾和贵掌门见过一面?”
左少白似是突然被人在前胸击了一拳般,全身一阵颤动。
他紧傍宇夫人而立,身子一抖,不觉间撞在了宇夫人的身上。
左少白赶忙长长吸一口气,使激动的心情镇静下来。
他警觉虽快,但为时已晚,那宇夫人已然转过脸来,两道目光凝注左少白脸上打量了一阵,柳眉耸动,正想开口。
突听飞叟胡梅沉声说道:“那已是几年前的事了,敝师兄十几年来,未再离开八卦坪一步。”
尚不同道:“贵掌门雄心万丈,定然是在埋首苦研绝技,准备一旦出山时,一鸣惊人。”
胡梅微笑不答,却转脸望着那花白长髯老者,说道:“马兄,可曾找出些蛛丝马迹么?”
那老者抬头说道:“惭愧的很,兄弟就敝堡中可遣之人,连派出一十三名,明查暗访了一月有余,竟是找不出一点头绪。”
胡梅道:“兄弟不解的是其人似是在和整个武林同道作对,各大门派,各大帮会中人,都是他报仇的对象,兄弟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忽听一声大喝传了过来,道:“谁说不能瞧了?贫道非要进去瞧瞧不可!”紧接“噗通”一声,似是一个人摔倒在地上。
那长髯老者回目望了那虎目方脸的大汉一眼,道:“二弟瞧瞧,来的哪路英雄,怎的如此横法?”
那大汉应了一声,人还未动脚步,来人已闯进了大厅,道袍佩剑,竟然是一个三清弟子。
胡梅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牛鼻子老道。”
长髯老者道:“胡兄识得此人么?”
胡梅道:“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相识了二十年,打过了二十几场架。”
长髯老者道:“那就有请胡兄弟引见,不要慢待了佳宾。”
胡梅道:“好!”大步走了过去,道:“牛鼻子老道,这地方不是你发横所在……”指着那长髯老者,道:“福寿堡的大堡主马元福。”
马元福一抱拳道:“道兄多多指教。”
那道人合掌说道:“好说,好说,贫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会。”
胡梅指着那虎目方脸的大汉,又道:“福寿堡二堡主马元寿。”
马元寿干咳两声,抱拳说道:“请教道兄法号?”
那道人道:“贫道道号金钟。”
尚不同突然插口说道:“道长是武当门下?”
金钟道长道:“不错,请教施主?”
尚不同冷然一哂,道:“尚不同,名不见经传,只怕道长不识。”
金钟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太阴门中的掌门人。”
尚不同道:“认得兄弟身份,足见道长渊博。”
金钟道长道:“大名鼎鼎,江湖间有谁不知。”
马元福接道:“道兄既是武当门下,请进厅共商大计。”
尚不同最是冷傲,也不和人客套一下,大步直向内厅走去。
飞叟胡梅突然转过身体,走到那两俱棺木前面,仔细一瞧,只见左面一口棺木前面放了一面灵牌,上面写道:“七星会江南总分堂宇大方之灵”,不禁一耸眉头,转眼望去,右面棺木之前,也放有一个灵牌,上面写道:“太阴门周永之灵”,飞叟胡梅又觉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势利呀!势利呀!”
马元寿走在最后,听得胡梅喝叫之声,突然回过身来,说道:“胡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