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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一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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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晓峰道:“既是叫我姑爷,自非外人,你家姑娘身体不适,姑爷如不能进入房中探望,谁能来此探望?”

  小月道:“这个,这个……”江晓峰道:“不用这个那个了,快给我让开路。”

  小月被江晓峰连说带唬的一吓,真还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不自觉的向门旁边让去。

  只见软帘启动,内室门口,出现了绝世玉人蓝家凤。

  她脸上泛现怒意,冷冰冰的说道:“高文超,你闹什么?”

  江晓峰淡然一笑,道:“在下没有闹。”

  蓝家凤眉宇间,满布肃煞之气,缓缓说道:“高文超,我想告诉阁下一件事。”

  江晓峰道:“好啊!在下洗耳恭听。”

  蓝家凤道:“昨宵你去之后我爹爹到过我这里,他问起阁下。”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问我什么?”

  蓝家凤道:“问你如何向我纠缠……”江晓峰接道:“咱们已有婚约,你非我不嫁,我非你不娶,怎会算得纠缠呢?”

  蓝家凤道:“我还没有嫁给你,不论你心中是怎么想,但我希望你知趣一些,以后如再找我纠缠不清,我爹爹已面允不再过问这件事,你如再来烦我,当心我宝剑无情。”

  江晓峰心中暗道:“那高文超不知如何得罪了蓝家凤,一对爱人,竟然会变的冰炭不容,这其间的详细内情,我一点也不知晓,实不宜再和她多谈了,如若话题一旦转回过去,势必露出马脚。”心中念转,人也转身行去,口里却说道:“可惜那江晓峰已经死了。”

  蓝家凤冷笑一声,道:“站住!”

  江晓峰回首说道:“什么事?”

  蓝家凤道:“我和江晓峰清清白白,你不要含血喷人。”

  江晓峰心中忖道:不知她对我有几分情意,何不借机试试她,当下说道:“江晓峰和你非亲非故,你如真和他清清白白,为什么要为他守灵,孤灯伴棺,深宵不寝?”

  蓝家凤娇躯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之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只听她恨声说道:“你一定想知道么?”

  江晓峰道:“你如没有什么亏心之事,为什么不敢说呢?”

  蓝家凤道:“好吧!告诉你也不妨事,我和他没有夫妻之名……”江晓峰接道:“那当然,你已经有丈夫了。”

  蓝家凤脸上是一片奇异的神色,缓缓接道:“可是我和他已有了夫妻之实。”

  江晓峰呆了一呆,忘记了自己是已扮作高文超的身份,急急叫道:“什么?你胡说八道。”

  蓝家凤看他焦急之状,盈盈一笑,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和他两心相悦,欢爱情深,所以,我要替他守灵,也要为他守节,要解去咱们的婚约,终身不嫁人。”

  江晓峰道:“有这等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蓝家凤道:“为什么要你知道,江晓峰已经死了,我才会告诉你。”

  江晓峰道:“荒唐,这话从何说起。”

  蓝家凤右手一伸,抓起了放在本案上的宝剑,一按剑柄弹簧,宝剑出鞘,道:“也许我腹中已经有了江晓峰的小宝宝。”

  江晓峰一跺脚,道:“满口胡言。”

  蓝家凤冷冷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告诉你了。”

  江晓峰道:“那里有这些事……”蓝家凤接道:“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咱们情义已绝,从此之后,你也别再见我,快点给我滚出去。”

  长剑一挥,刺出一剑。

  江晓峰如施金蝉步法,自可轻而易举的把这一剑避开,但这一来,也必将暴露出身份,心中略一犹豫,对方剑势,已近前胸,急急一闪,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剑尖寒芒,却已刺中了左臂。

  衣破皮绽,鲜血泉涌而出。这一剑,显然伤的不轻。

  江晓峰虽然左臂中剑,但心中却会过意来,已知蓝家凤是把自己当作了高文超才故意捏造出这番事故,目的在呕激高文超,当下伸手按住伤口转身而去。

  站在旁侧的女婢小月,却看的心头大震,几乎失声而叫,但她强自忍了下去。

  直待江晓峰走远之后,小月才长吁一口气,道:“姑娘,小婢真怕你那一剑,刺他个洞胸穿背,当场丧命。”

  蓝家凤道:“打什么紧!大不了给他偿命。”语声一顿,接道:“不过,我觉有些奇怪。”

  小月道:“奇怪什么?”

  蓝家凤道:“以他平日的为人,纵然不会拔剑而斗,也该早作避让,怎肯让我一剑刺中?”

  小月道:“也许他听的气怒攻心,忘了闪避姑娘之剑……”抬头望了蓝家凤一眼,道:“姑娘,这位高姑爷似很痴情,你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了,他竟是不肯相信。”

  蓝家凤呆了一呆,道:“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小月道:“婢子,婢子……”蓝家凤道:“不要紧,你据实说出来就是,我不会怪你。”

  小月道:“一个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怎可自行污损,因此,婢子觉着姑娘不致于捏词自伤。”

  蓝家凤道:“那你是相信了?”

  小月道:“要婢子老实说,我是相信的。”

  蓝家凤这才感觉到徒逞一时之快,自伤名节,实在大不该为,江晓峰已然死去,死无对证,此事如若传了出去,必然留人话柄,再想还我清白,恐非易事了。

  心中黯然,缓缓放下长剑,步回内室。

  且说那江晓峰快步奔回居室,察看伤势,竟有半寸深浅,幸好还未伤及筋骨,暗暗忖道:“这丫头下手极辣,如若我不在紧要之时闪避一下,势必重创于她的剑下不可。”

  当下脱下上衣,包好伤口,盘坐调息,运气止血。

  他身处虎口,不敢有丝毫大意,虽在坐息,仍然留心室外的情势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