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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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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帆一听,果然有些稚气而不高兴地说:“就是嘛,我每次喊他马爷爷,他总是躬身回答说‘少爷对老奴有什么吩咐?’”

  说话之间,还躬身作势,学着‘镔拐震九洲’马云山的苍老声音,其余人等一见,俱都哈哈大笑了,气氛也由严肃变得轻松起来。

  黄面妇人立即笑着说:“盟主,有风雷拐刘刚作证明,您总该相信我们都不是坏人了吧?”江玉帆听说“风雷拐”刘刚是堡中马总管的师弟,戒心早除。这时见问,立即笑着说:“当然当然,在下从没认为诸位是坏人。”黄面妇人继续说:“所谓好人坏人,这与那个人的绰号很有关系,就拿小妇人来说吧,江湖上的一些无聊汉,硬给我取了个美号叫什么‘鬼刀母夜叉’……”

  说着,特地走前一步,望着江玉帆摆了一个姿势,认真地说:“盟主,您凭良心说,小妇人长得就算不像一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大美人,可也不能说,像他娘的母夜叉呀!”

  话声甫落,大殿内再度掀起一阵豪放大笑,声震殿瓦,积尘飘落。

  江玉机一看黄面妇人的身大腰粗相,再听了她的一番话,也几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但是,他却忍笑认真地说:“人都是父母生的,丑俊均不足论,贵在一颗仁慈热诚的心和一副急公好义的侠肠,你不是把那些人称为无聊汉吗?你又何必与那些人计较呢?!”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望着业已敛笑的几人,大声道:“你们只知道笑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听听咱们盟主说的这番话,真能令人荡气回肠,怒火全消,你们听过没有?”

  光头和尚“悟空”深怕几人又因此争执起来,赶紧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时间宝贵,咱们得赶快想个前去‘湖滨山庄’的正当理由……”

  话未说完,瘦小道人已望着江玉帆,微和躬身说:“属下“一尘”已想起一个正当藉口来了,只不知盟主是否同意?”

  江玉帆本来是坚决不担任什么盟主龙头的,但被他们一口一个‘盟主’,而且人人如此称呼,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刺耳了。

  这时一听瘦小道人“一尘”“的话,不由关切地问:“道长有什么宝贵意见尽管提出来,大家也好有个商议。”

  瘦小老道“一尘”恭声说:“属下认为,我们可用新帮成立,新帮主特率帮中重要首领前来拜会为理由…”

  话未说完,其余人等纷纷赞声说:“对,就说特来向老庄主聆听教言!”

  “风雷拐”刘刚,立即凝重地说:“这样不太妥当吧!”

  由于刘刚是‘镔拐震九洲’马云山的师弟,江玉帆在心理上对刘刚也较亲切,是以,对他的话也深信不疑。

  这时沉吟有顷,才天真地说:“可是…可是,我们并不是什么帮会呀!”

  “铜人判官”立即插言道:“这还不简单,我们说是什么帮,就是什么帮;说是什么会,就是什么会!”

  江玉帆一听,不由望着“风雷拐”刘刚,不解地问:“刘老英雄,你看这样可以吗?”

  风雷拐毫不迟疑地正色说:“当然可以!”

  光头和尚“悟空”,恭声说:“属下有个会名,提供盟主参考……。

  江玉帆一听,立即自然地说:“大家有话尽管讲,不必过份拘礼。”

  “小牛山”一听,立即愉快地说:“盟主,我们干脆叫‘龙虎帮’好了!”

  “鬼刀母夜叉”立即沉声问:“谁是龙,谁是虎?”

  “小牛山”正色说:“盟主当然是龙,咱们当然是虎呀!”

  “鬼刀母夜叉”黄脸一沉,说:“换句话说,你们几人是公老虎,我们三人是母老虎了?”

  “小牛山”一晃秃头,反而煞有介事地说:“这有什么不对?你本来说是母老虎嘛!”

  “鬼刀母夜叉”一听,一切齿恨声道:“俺当了母老虎,就先剥了你的秃头虎!”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小蒲扇般的大手掌,“呼”的一声,猛向秃子青年的左颊掴去。

  “凤雷拐”一见,立即历声大喝道:“住手!”“鬼刀母夜叉”闻声刹住身势,转首望着“风雷拐”刘刚,沉声说:“刘老头,你神气什么?”“风雷拐”依然沉面怒声说:“薛金花,你当着盟主的面撒野,你眼睛里还有咱们盟主没有?”“鬼刀母夜叉”一听,脸上立现悔意,顿时不知如何回答了。江玉帆趁机宽声说:“大家既已歃血结盟,就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姊妹!有意见提出来大家商议,如果一句话不顺心,便出口骂人,动手打人,不但伤了兄弟妹妹间的和气,也失掉了结盟的意义。”此话一顿,特又亲切自然的含笑问:“薛大嫂,你认为小弟说的可对?”

  “鬼刀母夜叉”立即满面羞惭地恭声说:“盟主说的对,属下知道错了,今后俺绝不再出口骂人,动手打人……”

  “小牛山”一见,还在那里得理不让人地自语说:“人分男女,老虎自然也有公母呀!”江玉帆一听,立即沉声说:“王少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话刚开口,独臂虎已嚷着说:“这不成,大家得赶快定出个名份职位来,盟主不能称呼这个老英雄,称呼那个王少侠,喊母夜叉大嫂,叫老杂毛道长,这样到了‘湖滨山庄’,邓天愚岂不要笑掉了大门牙……”

  话未说完,其余人等已纷纷附声说:“对,对,盟主现在就应该直呼咱们的名字。”

  “黑煞神”却反对说:“不行,不是俺黑煞神数典忘祖,俺这些年闯荡江湖,早已不知俺叫啥了,如果盟主真的直呼俺的名字,俺还觉得刺耳呢!”

  “风雷拐”刘刚,立即面向江玉帆,恭声说:“盟主,咱们此番前去湖滨山庄在邓天愚的面前应该直呼职位才好。”

  “铜人判官”也接口说:“对,有了职掌不但呼唤起来方便,就是行走站立,也有个次序位置,不能说盟主前进。大家乱哄哄的跟在身后,不愿意走在后面的就挤在前头!”

  光头和尚“悟空”和瘦小道人“一尘”齐声说:“对!大家虽然是相敬相亲。生死与共的兄弟姊妹,但出应该有个长幼次序和高低职位,这样指挥起来也方便,办起事来也比较容易。”

  江玉帆面带难色,不由苦笑一声道:“有关长幼顺序和高低职位,我看诸位就自己斟酌着办好了……”

  “铜人判官”一听,首先不以为然的说:“历来各帮各派的重职干员,多以武功高绝者担任,并不以年事高低为选择依据,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说我的武功高,也不是争权夺利,诸位兄弟都是久历江湖的人,这一点当比俺丁二煞更清楚。”

  把话说完,其余人等纷纷应是,竟无一人提出异议反对。江玉帆在这十一人的武功高低上,早已有了一个概念,只是对那位一直不讲话的憨傻矮胖姑娘和哑巴的功夫不太清楚。是以游目看了几人一眼,关切地说:“除了诸位现在持有的兵器外,哪一位还有特殊艺技的独门功夫?”瘦小道人一尘,首先恭声说:“属下除本身武功外,尚通歧黄之术,只是久不诊治,一但把脉开方,有时会糊涂。”

  秃子青年“小牛山”立即插言说:“六成病的人给你一副药,准给治死!”

  如此一说,“一尘”道人的老脸顿时通红,其余人等也哈哈笑了。“风雷拐”刘刚,立即沉声说:“盟主问话时,其余的人不要随便插嘴!”江玉帆一等“风雷拐”说完,立即望着矮胖憨傻姑娘,问:“这位大姐不知有何特异功夫?”憨傻姑娘见问,先呼了一声,撇了撇大嘴,说:“您问俺吗?俺是铁掌铜头飞毛腿,盟主如果不信,回头咱们就比一比。”

  “风雷拐”立即沉声说:“沈姑娘不得无礼,对盟主讲话要规规矩矩!”

  憨傻姑娘一听,先裂嘴笑了笑,才继续说:“俺姓沈,叫宝琴,江湖上的王八蛋见俺长得丑,给俺起了个绰号叫‘赛贵妃’。俺自己起了个美名叫‘铁掌女飞卫’,俺方才失了礼,现在向您说声对不起!”

  其余几人一听,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