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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志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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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子琴心 涓子,盖即《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之环渊。环渊楚人,为齐稷下先生。此《列仙传》所以称为齐人。言黄老道德之术,著书上下篇。《琴心》盖即此书之名,犹《王孙子》一名《巧心》也。环一作蠉,一作蜎,声类并同。

古来文章,以雕缛成体 此与后章文绣鞶帨离本弥甚之说,似有差违,实则彦和之意,以为文章本贵修饰,特去甚去泰耳。全书皆此旨。

夫有肖貌天地 此数语本《汉书·刑法志》。彼文曰:夫人肖天地之貌,怀五常之性。则此有字当作人字。

执丹漆之礼器 丹漆之礼器,盖笾豆也。《三礼图》《玉函山房辑本》。凡有辑本者,不更举出处,以省繁复。云:豆以木为之,受四升,高尺二寸,桼赤中。《周礼》注曰:笾,竹器圆者。

魏文述典 谓《典论论文》。《文选》有。

陈思序书 《与杨德祖书》中有序列文士之言。《文选》有。

应玚文论

应玚文质论严可均辑《全后汉文》四十二。凡采自严辑者,但举严书卷数,不更举出处。

盖皇穹肇载,阴阳初分,日月运其光,列宿曜其文,百谷丽于土,芳华茂于春。是以圣人合德天地,禀气淳灵,仰观象于玄表,俯察式于群形,穷神知化,万物是经。故否泰异趋,道无攸一,二政代序,有文有质。若乃陶唐建国,成周革命,九官咸乂,济济休令,火龙黼黻,炜于廊庙,兖冕旂斿,舃奕乎朝廷,冠德百王,莫参其政,是以仲尼叹焕乎之文,从郁郁之盛也。夫质者端一,玄静俭啬,潜化利用,承清泰,御平业,循轨量,守成法。至乎应天顺民,拨乱夷世,摛藻奋权,赫奕丕烈,纪禅协律,礼仪焕列,览坟丘于皇代,建不刊之洪制,显宣尼之典教,探微言之所弊。若乃和氏之明璧,轻縠之袿裳,必将游玩于左右,振饰于宫房,岂争牢伪之势,金布之刚乎?且少言辞者,孟僖之所以答郊劳也,寡智见者,庆氏之所以困相鼠也。今子弃五典之文,暗智礼之大,信管望之小,寻老氏之蔽,所谓循轨常趋,未能释连环之结也。且高帝龙飞丰沛,虎据秦楚,唯德是建,唯贤是与,陆、郦摛其文辩,良、平奋其权,萧何创其章律,叔孙定其庠序,周、樊展其忠教,韩、彭列其威武,明建天下者非一士之术,营宫室者非一匠之矩也。逮自高后乱德,损我宗刘。朱虚轸其虑,辟彊释其忧,曲逆规其模,郦友诈其游,袭据北军,实赖其畴,冢嗣之不替,实四老之由也。夫谏则无议以陈,问则服汗沾濡,岂若陈平敏对,叔孙据书,言辨国典,辞定皇居,然后知质者之不足,文者之有馀也。

案此文泛论文质之宜,似非文论。以黄注指为此篇,故录之。

陆机文赋 《文选》有。

仲治流别 见《全晋文》七十七,全论已佚,仅得十许条,文繁不录,随宜征引于别篇。

宏范翰林 李充,《晋书》字弘度,此云宏范,或其字两行。文仅存数条。见《全晋文》五十三。

李充翰林论

或问曰:何如斯可谓之文?答曰:孔文举之书,陆士衡之议,斯可谓成文矣。

潘安仁之为文也,犹翔禽之羽毛,衣被之绡。

容象图而赞立,宜使辞简而义正。孔融之赞杨公,亦其义也。

表宜以远大为本,不以华藻为先,若曹子建之表,可谓成文矣。诸葛亮之表刘主,裴公之辞侍中,羊公之让开府,可谓德音矣。

驳不以华藻为先,世以傅长虞每奏驳事,为邦之司直矣。

研求名理,而论难生焉。论贵于允理,不求支离,若嵇康之论文矣。

在朝论政而议奏出,宜以远大为本。陆机《议晋断》,亦名其美矣。

盟檄发于师旅,相如《喻蜀父老》,可谓德音矣。

此《翰林论》之一斑,观其所取,盖以沉思翰藻为贵者,故极推孔陆而立名曰《翰林》。

陆赋巧而碎乱 碎乱者,盖谓其不能具条贯。然陆本赋体,势不能如散文之叙录有纲,此与《总术》篇所云,皆疑少过。

君山 桓谭《新论》颇有论文之言,今略举数条如(左)〔下〕:见《全后汉文》十。

贾谊不左迁失志,则文采不发;淮南不贵盛富饶,则不能广聘俊士,使著文作书;太史公不典掌书记,则不能条悉古今;扬雄不贫,则不能作《玄言》。《新论·求辅》篇

余少时好《离骚》,博观他书,辄欲反学。《新论·道赋》篇

扬子云工于赋,余欲从学。子云曰:能读千赋则善赋。同上

谚曰:侏儒见一节,而长短可知。孔子言举一隅足以三隅反。观吾小时二赋,亦足以揆其能否。同上

公幹 刘桢论文之言,今无考。

吉甫 应贞论文之言,今无考。

士龙 士龙与兄平原书牍,大抵商量文事,兹且录一首,以示一节。《全晋文》一百二。

云再拜。往日论文,先辞而后情,尚洁而不取悦泽。尝忆兄道张公父子论文,实欲自得,今日便欲宗其言。兄文章之高远绝异,不可复称言。然犹皆欲微多,但清新相接,不以此为病耳。若复令小省,恐其妙欲不见可复称极,不审兄由以为尔不。

论文取笔 六朝人分文笔,大概有二途:其一以有韵者为文,无韵者为笔;其一以有文采者为文,无文采者为笔。谓宜兼二说而用之。详具《总术》篇札记。

原始以表末四句 谓《明诗》篇以下至《书记》篇每篇叙述之次第。兹举《颂赞》篇以示例:自昔帝喾之世起,至相继于时矣止,此原始以表末也。颂者容也二句,释名以章义也。若夫子云之表充国以下,此选文以定篇也。原夫颂惟典雅以下,此敷理以举统也。

及其品列成文七句 此义最要。同异是非,称心而论,本无成见,自少纷纭。故《文心》多袭前人之论,而不嫌其钞袭,未若世之君子必以己言为贵也。即如《颂赞》篇大意本之《文章流别》,《哀吊》篇亦有取于挚君,信乎通人之识,自有殊于流俗已。

傲岸泉石 鲍照《代挽歌》:傲岸平生中,不为物所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