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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IP:互联网新物种方法论》09 新网红(上):网红在超级IP时代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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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网红”是旧世代网红在超级IP话语体系下的升级和再造,代表着超级IP最具流量能力的个体,意味着传统消耗模式的“网红经济”迭代。“新网红经济”不再是基于用户层面对产品的功能性需求,而是一种价值取向和精神层面的认同,通过社交网络沉淀社群经营,并以此形成基于技能变现的商业化。

网红经济往往选择淘宝电商、微电商作为变现通道,但文怡和papi酱提供了更多想象

作为新物种存在的网红定义

1. 群体审美的变迁:网红是颜值经济发展的必然。韩国造星工厂虽然不无讽刺,但锥子脸的确代表了更美的可能性和内容的新话语体系。微整形、健身、美图催生的自恋经济,客观上也成就了“主要看气质,更主要看脸”的流行情绪,包括社交网络的发达使聚拢用户更方便快捷。

2. 大媒介环境的更替:必须看到互联网新应用形态的层出不穷,为网红崛起提供了天然的流量动能和养成土壤。以直播平台为例,斗鱼TV、战旗TV、花椒、映客都成了网红战场,为鱼翅、大宝剑、守护礼物斗得不可开交,但也催生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以淘宝店铺为例,张大奕、雪梨、赵大喜、张林超、金怜佳更是以样衣拍照、粉丝反馈、打版投产、上架淘宝的模式,颠覆了传统选款、上新、平销、流量购买、销售的传统电商流程。

秒拍有papi酱、艾克里里,美拍有SKM破音,还有喜马拉雅、蜻蜓的主播,微博、知乎的大V和A站、B站的Up主、蘑菇街红人、nice时尚达人,更不用说呼风唤雨的微信公众号群体了。国外类似的平台有Facebook、Twitter、Instagram、YouTube、Periscope、Vine、Snapchat……

3. 个体化表达(社交)的转变:新的社交网络土壤,新的颜值美化工具,新的内容表达手法,新的流量变现手段。网红毫无疑问是全新的物种,也代表了超级IP最具流量能力的个体化状态。

但真的是个体化状态吗?

YouTube的策略是将网红路线进行到底(上图为Tess Christine) 

以一次性消费为代价的旧网红模式

2016年年初,维多利亚的秘密又开始票选“性感女神”。“What Is Sexy”是维多利亚的秘密每年都会做的评选活动,性感被分门别类:最性感微笑、最性感美腿、最性感比基尼身材。2015年的获奖女神中,除了耳熟能详的超级巨星,还有一位草根网红Tess Christine,她获得了“最性感社交明星奖”。她因向YouTube上传视频而成名,是位专注于时尚穿搭领域的视频博主。2016年,维多利亚的秘密不仅保留了“最性感网红奖”,还将该奖项拆分为三类:美丽、健康、时尚。结合YouTube、Instagram与迪士尼对网红的重视,可见网红现象正在全世界范围持续发酵,网红不再只是娱乐边缘地带的花边,它本身已具备发展为完整产业链的可能。

网红出现的大背景是渠道的自由化和传播节点的去中心化发展降低了媒介门槛,人人都具备“发声”能力。那些能够将声量能力和发声价值进行最大化开采和快速引爆的人,往往表现出网红化的特征。

网红的发展经历了3个阶段:

1.0时代:基于“用户猎奇”形成的红人效应。
2.0时代:基于“个体技能”形成的围观效应。
3.0时代:基于“价值观认同”形成的追随效应。

新网红:超级IP最具流量能力的个体化状态

相比国外,国内的网红产业化可能走得更快(某种程度也更为野蛮)。2015年12月18日,在《互联网周刊》和新华网主办的“2015年中国互联网经济论坛”上,主办方将“七年网络红人成就奖”颁给了芙蓉姐姐。在同一天,在乌镇举办的世界互联网大会上,阿里集团首席执行官张勇提出了“网红经济”。网红作为互联网商业中的一环被主流平台确认。

最近一年,网红俨然成为最风光的商业关键词。他们在各自崛起的社交平台上拥有大量粉丝,登录直播露脸便能引来百千万点击,随手分享的生活照被成百上千地转发,穿的衣服被爆买……这些人的存在带动了一个完整的商业产业链条。

运用网红的人气和特质,设计商业进行变现,越来越成为一种热门的商业策略。无论是阿里巴巴、京东等电商平台,还是唯品会、聚美优品等垂直电商网站,甚至包括乐视、优酷、爱奇艺、喜马拉雅等视听平台,微博、知乎等社交平台,美拍、秒拍等短视频网站,猎豹移动、APUS等海外市场导向的互联网公司,也越发注重使用网红来保持平台的用户黏性和竞争力,网红商业这只猪真的飞起来了。截至2015年年底,淘宝平台上有1 000多家网红店铺。2014年“双十一”活动销量排名前十的女装店铺,网络红人店铺占了七席。2015年“6·18”大促中,销量TOP10的淘宝女装店铺也中有7家是网红店铺。王翔是平面模特,凭借姣好的面容及勤奋自拍在微博收获了近40万粉丝。每天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穿着各种款式、各种花色的新潮服饰,拍成照片或视频,上传给网友看。王翔展示的衣服,大多来自其淘宝店,而非个人衣橱。她在淘宝经营着名为“IT GIRL”的自主品牌店,顾客自然主要是她的粉丝。2015年“双十一”,新推出的一款外套就卖出近500件。王翔是典型的淘宝网红。她在微博上发布的每张照片、文字,都要经过自己的公司审核和同意。也就是说,她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而是整个团队在系统服务。近年来服务于网红的团队和公司开始慢慢出现。这些团队在运营的各个环节往往比较专业,量身为网红定制内容、推广策略,商业变现路径已经日趋成熟。

利用网红的个性化优势进行运营,在前端形成粉丝引流,后端对接电商变现。这种集合选款、推荐、更新、粉丝运营、销售甚至客服等所有环节的模式已经实现公司化运营,这也是当下网红孵化的主要模式。他们将原有网红个体店铺串联,整体经营,打通上游设计、生产和下游推广销售等各个渠道,扮演经纪公司的角色,打造出一条网红产业链。随着网红制造模式被越来越多的公司模仿,网红的批量生产得以成型,而随着大批量网红加入这一领域,传统网红商业正开始变成红海。

传统网红赚钱并不容易,雪梨、张大奕难以复制。一些网店看似销量大,但利润微薄,甚至有些皇冠店铺也会亏损。孵化器的出现,虽然很好地保障了供应链等配套服务,但新问题也随之而来。随着大量从业者涌入,网红的同质化问题严重,制造难度增加,前期推广投入越来越大,大大压缩了变现的利润空间。现阶段,孵化公司与签约网红大多按照利润模式六四分成。根据业内行情,只有极少数顶级红人的分成比例可能高于六成以上。签约初期,公司会根据网红特质,量身进行推广,投入额一般在几十万到百万元之间,这部分费用会以成本的形式分摊至经营成本。

不同的崛起平台,一样的势能连接,李宇春是势能运营的佼佼者

据统计,目前网红的女装网店的利润率为45%左右,且不含人工和库存费用。一般处于前期推广阶段,网红店铺的推广费用占利润的30%~50%,扣除运营和公司分成,最终网红所得约占总销售额的10%~15%。虽然网红的商业位置越来越重要,但目前的网红经济仍然未脱离高成本、低效率的传统电商运营模式。如果我们把网红形容为前端的流量池,现阶段所谓的网红商业,不过是后面简单对接了变现渠道而已,如典型的“网红+淘宝”模式。网红淘宝店的基本逻辑是网络红人们在直播平台、社交网络聚集粉丝,同时发布购物推荐和链接将粉丝导流到自己的店铺或微信群,以迅速将粉丝直接变现。但搜索淘宝、京东,可以发现这些网红店铺的评分,现阶段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营收的增长以牺牲用户对网红的信任为代价。这也与本书前文提及的信任代理方法论相悖。

因此,现阶段的“网红经济”还是短平快的功利模式,因为用户信任你,所以你可以将同质产品(甚至低质产品)高价卖出,这样势必会把流量池越做越小,更不用说经营社群了。传统网红商业发展虽然不过一年多,但已然是混乱的红海。

网红商业不该是营销驱动

现阶段,无论是品牌还是平台,都在过分开垦其营销端的意义。传统商业因为竞品泛滥和互联网的冲击,流量成本越来越高。即便是以淘宝、天猫、京东为代表的大流量电商平台,引流费用也居高不下。加上平台抽成与日俱增,品牌的流量成本进一步上升。品牌的推广成本占收入比例早已超过10%,甚至达到20%~30%。

这种背景下,品牌需要新的营销策略,而且当“卖货”在线化向整个社会扩展时,电商平台开店及流量费用越来越不能承受,品牌支付的推广费用极大,转化成实际购买的效率极为低下。根据公开数据显示,传统B2C电商获得一个实际客户的成本早已突破百元。各品牌急需寻找新的引流方法代替依托平台的引流方式。而网红的出现,可以说为品牌电商引流提供了新的选择,也是游戏公司最新的DAU增长方法。

目前的网红商业,通过社交平台海量流量及以“用户信任”为代价的营销定义来提高转化率。网红为各自专业领域达人,所以在推荐自身所在领域的产品时更具信任力和敏感性,因此容易被粉丝接受。现阶段网红更多还是作为引流或营销角色存在。廉价是最大的竞争力,但这种依靠价格优势建立起来的壁垒并不牢固,且随着网红批量入市,网红的成本会越来越高,基本可以预见流量的价格优势逐渐会削弱。因此,这种营销定义的网红模式,在商业层面的驱动作用有限,通过营销来提升商业效率这种方式,与原本依靠传统媒体平台实现营销驱动的传统经营方式并无本质区别。网红推荐形成的购买,更多还是利用粉丝对网红的盲目信任,加上网红本身对产品质量的控制力很低,往往会快速消耗网红自身的信用。一旦产品与粉丝预期不符,这种信任感就会被扭转,网红变网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网红经济是基于网红个人而实现量身定制商业的策略。由于粉丝天然存在,因此用户需求是先于产品存在的,站在产品的角度,产品诞生于粉丝的需求,而不是先有产品再去匹配粉丝需要。所以,网红经济的商业逻辑,是产品来源于粉丝中,对接现有的产品一般而言匹配度相对较低。其次,由于粉丝天然对网红的信任,虽然粉丝往往更在意精神层面的满足,对于产品质量的需要往往是第二位的,但产品本身对维护粉丝对网红的信任极为重要。甚至产品本身的功能体验往往可以进一步巩固粉丝对网红的信任,即“我并不在意东西好不好,但产品本身好坏体现的是对我的尊重”。

网红商业是一种精神表达

1. 网红不等于美女经济,但经常表现为美女。

2. 网红不是简单的颜值经济,而是颜值经济发展的必然。

3. 网红不是“污名化”的描述,而是互联网传播生态的自然表现。

网红商业,本质上不是基于用户层面对某种产品的功能性需求,而是价值取向和精神层面的共鸣,是运用社交网络沉淀关系而形成的商业变现。物理(产品)表达本身,也是依托于精神表达形成的结果。如果把其当成纯粹的商业去经营,只会快速透支网红自身的人气。

正确的做法是,网红商业本身是作为精神体验的载体而存在,而不是作为具体功能属性的产品或者为商业而商业的角色而存在。也就是说,产品本身需要附带网红自身的某种价值取向或元素来报答粉丝的付出。

Glu以明星IP的手游研发为主要特色

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是全球闻名的美国娱乐界名媛、服装设计师、演员、企业家。围绕金·卡戴珊,手游公司Glu Mobile为其量身定制了一款模拟养成类游戏《金·卡戴珊:好莱坞》,整个过程中金·卡戴珊作为Glu的签约对象,全程配合推广并亲身参与到游戏的制作过程当中。《金·卡戴珊:好莱坞》获得了空前成功,长期占据全球iOS游戏下载榜冠军,还进入过全球iOS游戏收入榜前十,所创造的惊人业绩超出Glu预期,自游戏上架至今,收获了1.46亿美元的收入。

其实,即便在Glu的所有游戏产品中,《金·卡戴珊:好莱坞》也是最成功的,堪称独一无二。为什么?

仅仅因为金·卡戴珊本人吗?这位因2007年“性爱录影带”事件而走红的女星,与达蒙·托马斯、尼克·卡农、迈尔斯·奥斯丁、克里斯·亨弗里斯等著名男星拍拖甚至有过婚姻的绯闻女皇和话题女皇虽然粉丝群庞大,但是比她更重量级的明星游戏似乎也未曾取得过如此的成功。引用保罗·塔西(Paul Tassi)对该游戏的完整描述:“《金·卡戴珊:好莱坞》整款游戏的基调是,你必须不断举办演唱会或约会来吸引媒体注意。每完成一场活动将得到现金,可以用于购买新服装或获取更多粉丝;你梦想着声名鹊起,步步高升,从E档名人(E-List)升级到‘头文字A’。”

在游戏中,用户能从中了解到金·卡戴珊艰难的娱乐圈生涯。游戏中需要花钱购买衣服、汽车和房子。如果不愿花钱,你可能会被嘲笑。如果没有花足够多的钱入手“专业”服饰,电视节目主持人会拿你当笑料。如果没有足够“魅力”的衣服,约会时伙伴会抽你的脸。你必须花钱买更多、好看的新衣服,才能吸引更多的粉丝。游戏里还要参加大量晚会,可是参加晚会的目的,是为了推荐产品。金·卡戴珊提醒用户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就算自己的生日晚会,也会有工作任务,然后才会从品牌商那里得到报酬。游戏中每一场浪漫都经常无疾而终。

游戏开始阶段有这么一项任务:脱光衣服拍裸照。你可以向金·卡戴珊征询建议,她很睿智,不会告诉你保护隐私、守身如玉,而是说:“跟着感觉走。”当你脱光衣服,游戏系统会奖励你一批新粉丝。游戏中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则:跟狗仔队搞好关系。随着你的星味提升,你随时都有可能在街上遇见狗仔队。你可以忽视他们,或者摆Pose,后一种做法能让你赢得更多粉丝。然后,你还要去结交那些有利可图的朋友。

你会遇到很多跟你一样在名誉阶梯上攀爬的NPC(非玩家控制角色)名人。起初你跟每个人都打成一片,邀请他们参加各种活动,作为你的朋友或约会对象。但当你最终成为A档名人,所有没升到这个档次的人对你来说都没用了。你只愿意与其他“头文字A”交友或约会,因为那会让你得到更多粉丝,其他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当你终于荣登A档名人,拥有庞大的粉丝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奖励,没有成就,什么都没有。“剧情模式”依旧在运行,金·卡戴珊邀请我去迈阿密参加一场活动,可为什么呢?意义何在?难道仅仅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买更多的衣服,然后吸引更多的粉丝?这样无限循环?是的,你的名气无与伦比,你是超级巨星,但你会觉得空虚。或许这才是金·卡戴珊的生活。所有的晚会、衣服、现金和魅力,最终都会清空,哪怕你高高在上。《金·卡戴珊:好莱坞》的秘密真相是:金钱什么都买不到,除了与你关系脆弱的朋友,对荣誉充满渴望的约会对象,以及一大堆物质。你买不到幸福,买不到任何真正重要的东西。这款游戏中,你可以深入到她的生活,深入到她的工作,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深入到金·卡戴珊的精神世界。而这些才是这款产品给你带来的重要意义,它不是一款简单的商业化游戏产品,它卖的是特定网红引导的价值观和精神体验。

显而易见,整款游戏的商业路径和设计,不是简单地将金·卡戴珊的现有粉丝直接变现,而是根据金·卡戴珊的娱乐圈经历和情感经历设计的新内容。因此,根据金·卡戴珊这位红人进行的商业化,不是对流量的简单变现。粉丝进入这款游戏的初衷,潜意识中的确是抱着体验金·卡戴珊生活的念头。在某种意义上,从精神层面而言,金·卡戴珊的粉丝们多多少少有着试图体验偶像的娱乐圈生活的想法,这款游戏卖的不是游戏,而是粉丝潜意识中对金·卡戴珊生活的一种体验,是一种精神满足。Glu其他的明星游戏,并未完全按照这种方式,《金·卡戴珊:好莱坞》的成功并非偶然。

无论Glu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但《金·卡戴珊:好莱坞》的这种产品化策略,比国内简单粗暴地对网红的商业变现要高明得多,也比那些追求营销端效率的网红商业更为合理。Glu也透露,泰勒·斯威夫特的同名手游2016年年底将上市。我们将这种以追求粉丝精神体验的商业策略称为“新网红商业”,很可能也是未来网红经济的主要路径。

迪士尼以6.75亿美元收购的Makerstudios就是新网红经济的代表企业,除了制作PGC(专业生产内容)视频外,也在发展网红产业,他们的做法就是将网红打造成为一个特定领域的专业人士。网红,不仅仅负责红,更负责向消费者提供专业消费领域的知识与信息,这种精准流量因为转化的有效性正在成为新入口。在这个意义上,网红更是技能变现者。拥有一技之长的特定专业人士将会是新网红主流。

新网红拥有长久的生命力

一次性透支就销声匿迹的网红不在少数。更何况,曾经有更多的网络红人,甚至还未进入商业阶段,即已成明日黄花。曾经的陕西小伙庞麦郎,凭一首《我的滑板鞋》走红网络,虽然节奏错位,口音乡土,但笑中带泪的朴素真挚,令这首歌一夜之间成为草根神曲。然而成名后的庞麦郎因为不能适应娱乐圈,不甘心被消费,不愿意参加节目,很快就销声匿迹。

我们还可以找到更多这样的例子,这些曾经在网络声名鹊起的红人,长则一两年,短则几个月的时间,像划过天际的流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还记得后舍男孩吗?还记得旭日阳刚吗?还记得那个披着军大衣登上央视春晚的大衣哥吗?他们好像出现过,但好像又没出现过。作为个体,他们出现或不出现似乎并不重要;但作为依托于“个体”所形成的“网红”经济,他们的出现,伴随的是商业机会的来临,他们如流星一样消失,伴随的是商业的消逝。但是,如果就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试图开拓时是金矿,但无人问津时,所有投入和资源是不是也会成为沉没成本?今天的年轻人之所以喜欢网红这个形态,是因为真,如果你开始假了,谁会愿意为此埋单?“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成就了喃东尼还是企鹅?这个暖心的治愈系IP,会摆脱如阿狸一样的窘境吗?如果有很好的承接体系,这个虚拟人格会因为真实而被共情。

从商业的角度看,网红过于短暂的红人生涯,是很难完成商业孵化和完整商业布局的,甚至刚刚做好前期准备,网红就不再“红”。为什么?因为网红作为现实中的人,是不稳定的,这种不稳定无论从话题,还是内容产出,甚至包括情绪和性格,都会导致网红的资产属性极不可控。从这个层面看,网红资产化的风险很高,这是当下网红经济的致命之处。

传统网红商业做出改变,迈向新网红经济过程中,如何解决网红生命力过于短暂的问题?

1. 持续稳定的内容输出。

2. 稳定的情绪表达。

3. 产品或服务匹配网红特质。

4. 基于前端网红个体和后端商业结构,形成网红的品牌化构建。

5. 网红本人以“我”为中心,商业端以“用户”为中心。

关键之处是,网红的资产化过程中,如何将个体固定下来,成为稳定的可持续经营的内容体系和商业结构。真正打通社交平台、内容平台与电商平台,网红才能完成商业需要的持续性,我们把这种固化的过程称为“符号化”或者说“IP化”,这也是当下新网红商业的合理路径。

超级IP方法论

1. 网红是颜值经济的必然,也是社交网络表达的结果。新的互联网应用形态会给红人崛起的机会,要抓住平台红利,善用短视频、直播等技术设施。

2. 持续的内容体系决定了网红不仅要红,更必须是特定领域的意见领袖和知识权威。一万小时定律即便网红产业也概莫能外。

3. 技能变现者通过提供特定技能供粉丝消费——消耗与浪费。谈资、买手、美食家、腕表达人、专栏作者、赛车手、游戏主播,要寻找可出售的特定技能。

4. Glu公司的CEO,Niccolo de Masi在谈及选择何种明星进行手游开发时提到5个标准:一是明星的粉丝量要大;二是明星粉丝增长趋势明显;三是粉丝交互度强、黏性高;四是手游主题符合粉丝对明星IP的内容期待,调性近似;五是明星本人作为产品经理能深度参与产品的研发与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