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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让我拥抱幸福:乌云背后的幸福线》第三十章 你的爱如影相随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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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如影相随伴着我

周六的时候,维罗尼卡开车把我们送到了广场酒店。去泊车之前,她对我们说:“祝你们好运!”我跟着蒂芬妮走进了大堂,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喷泉池,四个巨大的水柱在空中绽放着巨大的水花,每个水柱至少有10英尺高。水池中有鱼儿在欢快地游弋,边上还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请不要往喷泉中扔硬币。蒂芬妮以前来过这儿,她径直穿过问询台,把我领进了迷宫一样的走廊,金色的墙纸,奢华的鱼形壁灯,壁灯都是古铜色的,灯泡恰到好处地装在张开的鱼嘴里。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即将举行舞蹈表演的大厅。

红色的幕布,偌大的舞台,舞台上方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跳舞减压。我们试图到一张桌子前登记,很显然我们是第一对来到现场的参赛选手,因为负责登记的胖女人说:“一个小时后才能登记。”

我们在最后一排找了两个位置坐下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头顶上是树枝形的大吊灯,天花板并不是常见的那种,上面装饰着塑料花,我还看到了小天使和其他美丽的东西。蒂芬妮看起来有些紧张,把手指关节掰的咯咯作响。“你还好吧?”我问道。

“在演出之前请不要跟我说话。这是不吉利的。”

于是我也开始紧张起来,要知道,与蒂芬妮相比,我在这场比赛上押的赌注要大得多,可是很显然她现在有些慌乱了。我试着不去想可能就要失去给妮可写信的机会了,可我现在想的就是这个,我还能想什么呢?

当其他参赛选手陆续到达时,我发现她们看起来都像是高中生,我觉得这太奇怪了,但什么也没有说——主要是因为蒂芬妮不允许我跟她说话。

我们做了登记,把音乐CD给了音响师。他竟然还记得蒂芬妮去年也参加过比赛,我知道是这么回事儿,因为他对蒂芬妮说:“你又来了?”蒂芬妮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去后台换衣服了。感谢上帝,其他的选手都还没到后台来,所以我飞快就换上了紧身裤。

在后台的一角,我坐在蒂芬妮的旁边,正忙着整理自己的衣物,突然一个丑陋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对蒂芬妮说:“我知道你们这些跳舞的人比较开放,不在乎裸露自己的身体。不过,你真指望我允许自己十几岁的女儿在这个半裸的男人面前换衣服吗?”

现在蒂芬妮已经非常紧张了——我知道,因为她并没有把这个丑陋的女人给赶走。这个女人的体型严重走样,留着标准的老女人发型,她让我想到了那个鬼地方的护士。

“那么?”丑女士说道。

我看到房间的另一侧有一个储物间。“在大家换衣服的时候我可以躲在那个柜子里,可以吗?”

“我觉得可以。”丑女人说。

我和蒂芬妮钻到了储物间里,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演出用品,我觉得肯定是一帮小孩子搞活动时留下的。那些演出服都跟睡衣似的,如果套在我身上,我肯定就变成狮子、老虎或者斑马了。

一个落满灰尘的盒子里装着一些打击乐器——手鼓、三角铁、铙钹以及可以互相敲击的木棒。这让我想到了南希姐姐的音乐疗法课程,我在那个鬼地方的时候一直都在上的课程。接下来我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有人将史蒂威•旺达的歌作为伴奏曲目可怎么办?

“你得去看看其他选手的伴奏曲目都是什么。”我对蒂芬妮说。

“我告诉过你表演开始前别跟我说话。”

“只是去看看是否有人选了一个黑人盲人歌手的曲目,那位歌手的姓名首字母是S.W.”

蒂芬妮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史蒂威•旺——”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默默地从1数到10,尽量让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哦,我的天哪!”蒂芬妮说道。不过她还是站起来离开了储物间。

十分钟后,蒂芬妮回来了。“没有那个人的歌。”说完后她就坐下了。

“你确定吗?”

“我说了没有史蒂威•旺达。”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默默地从1数到10,尽量让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

我们听到有人敲门,蒂芬妮起身把门打开了,我看到后台有很多妈妈在场。敲门的女人对蒂芬妮说所有跳舞的人都已经登记了,而且大家都换完衣服了。走出储物间后我大吃一惊,我和蒂芬妮显然是所有选手中年龄最大的,而且肯定至少比他们大15岁。我们的周围全都是十几岁的小女生。

“你可别被她们无辜的眼神给骗了,”蒂芬妮说,“她们可都是小毒蛇,而且都很有跳舞的天赋。”

在观众进场之前,我们可以在广场酒店的舞台上练习一番。我觉得我们跳得非常不错,但大部分其他选手的动作也令人印象深刻,我又开始担心了,我们还能拿到冠军吗?

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选手需要依次在人群面前亮相。听到我和蒂芬妮的名字后,我们走上舞台,冲观众挥手致意,现场的掌声并不是那么热烈。舞台上的光线非常刺眼,我几乎看不清观众席上的人,不过我看到了蒂芬妮的父母,还有同样坐在第一排的小艾米莉、龙尼、维罗尼卡以及一个中年妇女,我猜那应该是蒂芬妮的治疗师丽莉医生,因为蒂芬妮说过她会来观看演出的。在走下舞台的时候,我用眼睛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下其他座位,可是我没看到妈妈的身影。我没看到詹克,也没看到爸爸和克利夫。我发现自己有点儿难过,虽然我没有指望其他人能到场,除了妈妈。或许妈妈就坐在某个地方,只是我没看到她罢了,这么一想我感觉好多了。

我们回到后台,说心里话,其他选手获得的掌声好像比我们要多,这意味着他们的亲友团阵容比较强大。此时主持人正在对观众发表演讲,说什么这只是一次汇演,而不是比赛。可我的心思根本就没在主持人身上,我非常担心蒂芬妮得不到那个金质奖杯,那样的话我给妮可写信的机会就要被扼杀了。

我们被安排在最后出场,那些小女生们开始按照顺序上台表演,观众有时礼貌性地鼓几下掌,有时候会热烈鼓掌。这让我觉得很是奇怪,因为排练时我觉得所有的舞蹈都非常不错。

马上就要上台了,我们前面的节目是小切尔西的芭蕾舞,她跳完后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她怎么获得了那么多的掌声?”我问蒂芬妮。

“在演出之前不要跟我说话。”她说,于是我又开始感到紧张了。

主持人报出了我们的名字,掌声好像比此前亮相时要大一些。在后台趴下之前,我又看了看观众席,我想或许能够看到迟到的詹克或克利夫,可是除了炫目的灯光之外我什么也没看到。我还没来得及多想,音乐就响起来了。

钢琴曲——舒缓而伤感。

我从后台慢慢地爬了出来,一直爬到了舞台的中央——只有两只胳膊匍匐前行。

男声响起:“走开……”

接着是邦妮•泰勒的歌声:“当我时常寂寞时,而你却不在我身边。”

该蒂芬妮上场了,她轻盈地跑向舞台中央,然后慢慢地依靠在我身上,就像一只无比温顺的瞪羚,或者其他类似的小动物。男女歌手依然在深情地唱着,蒂芬妮随着音乐尽情起舞:跳动着、翻滚着、旋转着、奔跑着、滑动着……

鼓声响起,我站起身,用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这样观众就知道我是太阳了,而且我正在冉冉升起。蒂芬妮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更具激情。当邦妮•泰勒开始把歌曲引向合唱部分,“我们可以一起坚持到最后,你的爱如影相随伴着我。”我们开始第一次托举。“我不知所措,永无出路。”我把蒂芬妮举过头顶;我站在舞台上稳如磐石,我的动作可谓完美无瑕。“我们的关系紧张,却还在互相伤害。”我开始托着蒂芬妮转圈,她在空中做出了分腿的动作。邦妮•泰勒唱到:“今夜我真的需要你。永恒将从今夜开始!永恒将从今夜开始!”我们做了一个360度旋转。“我曾经坠入爱河,但现在我心已碎。”蒂芬妮的头倒在我的胳膊里,我把她慢慢地放在地板上,好像她已经香消玉殒——而我,太阳,在为她致哀。“我无力挽回,只剩一颗全蚀的心。”

音乐再次响起,蒂芬妮一跃而起,她开始在整个舞台上尽情地飞翔,舞姿看起来是那么优雅。

歌声还在继续,我再次用双臂慢慢划出巨大的圆圈,我要把最美丽的太阳呈现给观众。我对于整个舞蹈的流程已经非常清楚了,在表演的时候,思想完全可以开个小差。我在想着这场演出对于我来说太轻松了,我跳得是那么出色,我的家人和朋友没能到场的确非常遗憾,因为他们错过了一次多么好的机会。既然切尔西几乎把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带到了现场,我们很可能不会获得最为热烈的掌声,可是我认为我们依然会赢得比赛。蒂芬妮简直太棒了!好几次她从我身边飘过的时候,我都会油然而生一股敬意,这种钦佩之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强烈。此前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准备比赛上,今天终于展现出我从没看到过的一面。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在训练时流泪或许还有些刻意为之的成分,但今晚的泪流满面完全是情不自禁。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伤感情愫,除非你是根木头,否则肯定会为之动容。

邦妮•泰勒的歌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们可以一起坚持到最后。”这意味着第二次托举的时间到了,这也是难度最大的一次。我把身体压低,慢慢蹲下,然后把手背放在了肩膀上。歌声继续在大厅里回荡,蒂芬妮站到了我的手掌上。邦妮•泰勒在高歌,“今夜我真的需要你。”蒂芬妮屈膝保持平衡,我绷紧腿部的肌肉,以最快的速度把蒂芬妮托了起来,然后伸展臂膀,用力一推。蒂芬妮被高高地抛到了空中,她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落到了我的怀抱里。合唱结束,我们无比深情地看着彼此。“很久以前我坠入爱河,现在我心却支离破碎。我不知所措,心如日之全蚀。”她从我的胳膊上滑到了地板上,仿佛已然离去,我作为太阳也要落山了。这意味着我要躺在地板上,利用双臂把自己慢慢地推向后方,慢慢地离开聚光灯,这个过程几乎花费了整整一分钟。

音乐渐渐淡出。

台下一片沉寂。

在那一瞬间,我在想会不会根本没人鼓掌。

随后,大厅里响起了潮水一般的掌声。

蒂芬妮站起身来,我也站了起来。就像此前多次排练过的那样,我拉着蒂芬妮的手向观众鞠躬致谢,掌声变得更为热烈了,观众纷纷站了起来,向我们表示祝贺。

我太高兴了,可同时也有些伤感,因为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没有来支持我——可是我随后就听到了老鹰队的战歌,那是我一生之中听到过的最嘹亮的战歌。“E——A——G——L——E——S!老鹰队!”我抬头往最后几排看去,我不仅看到了詹克、凯特琳和妈妈,我还看到了斯科特、肥仔们,看到了克利夫和整个“亚洲入侵者”团队。他们都穿着老鹰队的队服。他们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巴斯克特!巴斯克特!巴斯克特!巴斯克特!”我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坐在第一排的龙尼冲我微笑着,他为我们感到自豪。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维罗尼卡也在微笑,小艾米莉也在微笑,但韦伯斯特夫人却是喜极而泣。她肯定是觉得我们跳得太美了,美得让她忍不住流泪。

我和蒂芬妮回到了后台,那些高中女生都无比惊讶地看着我们,微笑着,七嘴八舌地交谈着。“哦,天哪!跳得太棒了!”她们都这么说。很显然,她们都对蒂芬妮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蒂芬妮是一个出色的舞者,而且也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编舞者。

蒂芬妮看着我说:“你太完美了!”

“不,是你太完美了!”我说,“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她笑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怎么了?”我问她。

“帕特,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根本没有金质奖章。”

“什么?”

“跳舞减压没设置冠军,这只是一次汇演,关于花环的部分是我杜撰的,我只是想给你一些动力。”

“哦。”

“看来激励措施发挥作用了,你在舞台上表现非常棒!谢谢你,以后我就是你的联络人了。”说完后蒂芬妮竟然亲了亲我的嘴唇,而且还紧紧地拥抱了我很长时间。由于刚跳完舞,她的吻感觉有点儿咸咸的,蒂芬妮这么紧紧地抱着我让我感觉怪怪的,毕竟我们身边还有一群穿着紧身衣的小女生,而且我还光着膀子,身上还抹了滑石粉——再说了,除了妮可之外,我不喜欢任何人碰我。

“既然我们已经完成了舞蹈演出,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谈论老鹰队了?你看,外面有那么多老鹰队的球迷在等着我呢。”

“舞蹈训练结束了,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帕特?”蒂芬妮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然后我又等了很久,她才把紧紧抱着我的手拿开。

我在储物间里换完衣服后,蒂芬妮对我说后台已经没有赤裸的小孩子了,我可以出来跟我的粉丝们打招呼了。当我跳下舞台时,韦伯斯特夫人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谢谢你!”然后她继续看着我的眼睛,但却没有再说些什么,这让我觉得挺怪异的。

最后,维罗尼卡插话了,“我妈妈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对于蒂芬妮而言意味着很多东西。”

艾米莉指着我说:“帕伯!”

“没错,宝贝儿,”龙尼说,“帕特叔叔。”

“帕伯!帕伯!帕伯!”

我们都被艾米莉逗笑了,随后我又听到那50个印度人齐声呐喊了,“巴斯克特!巴斯克特!巴斯克特!”

“你最好去跟那些闹哄哄的球迷们打个招呼。”龙尼对我说。于是我沿着过道朝老鹰队队服的海洋走去,一些我不认识的观众在我走过时也拍着我的后背表示祝贺。

“你在台上的表现太好了!”从妈妈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她没想到我会跳得这么好,我一流的舞技肯定让她大吃一惊。妈妈拥抱着我说:“我太为你骄傲了!”

我也拥抱了一下妈妈,然后问道:“爸爸来了吗?”

“别管爸爸了,”詹克说,“这里大约有60个疯狂的家伙等着你呢,你将要去参加一生中最难忘、最壮观的车尾派对。”

“希望你没打算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凯特琳对我说。

“你准备好破解帕特•皮朋斯咒语了吗?”克里夫问我。

“什么?”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自从你不看比赛以来,老鹰队就没赢过。今晚我们要采取极端措施来了解这个魔咒,”斯科特说,“我们要在‘亚洲入侵者’校车内过夜,就在瓦乔维亚停车场的后面。天一亮我们就开始车尾派对。”

“阿什维尼这时候该到了,估计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克利夫说,“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这个消息让我大为震惊,要知道,我刚刚完成了这么出彩的舞台演出,特别想再花上十分钟静静地回味一下成功的喜悦。“我没带衣服啊。”

可是妈妈顺手从一个行李袋里拿出了我的巴斯克特队服,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这个袋子呢?“你需要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那我的药呢?”

克利夫拿出了一个小塑料瓶,我的药片都在里面放着。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亚洲入侵者”团队又开始呐喊了:“巴斯克特!巴斯克特!巴斯克特!”肥仔们突然把我给举了起来,然后扛着我走出了演出的礼堂,我们穿过鱼儿游弋其中的喷泉池,走出了广场酒店,走到了费城的大街上。随后我就出现在了“亚洲入侵者”校车内,喝着啤酒,高唱着:“飞翔吧老鹰飞翔!鹰击长空,飞向辉煌……”

我们把车停在了南费城的帕特家门前,我们要在这里买一些起司牛排——准备这些牛排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我们有近60个人呢。街对面还有一家季诺牛排店,但没有人敢去他们家买,因为那儿的牛排根本没法跟帕特家的相比。买好牛排后,我们把车直接开到了瓦乔维亚停车场,我们选择了紧挨这大门的位置,以便早晨时能够第一个进场,从而确保我们能够占据那个会带来好运的停车位。

我们喝着啤酒,唱着战歌,玩了一会儿传接球,还在混凝土地上跑了一会儿;我们把人工草皮铺开,借着街边的路灯玩了一会儿KUBB游戏。虽然我才只喝了两三杯啤酒,但我已经开始告诉每个人,我爱他们,因为他们去看我的舞蹈演出了。我还告诉他们我很抱歉,因为我在赛季中期抛弃了老鹰队,我还说自己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到底是什么,我还不能说。后来我就倒在车上的一个座位上睡着了,克利夫走过来把我摇醒了,他对说我:“你忘记吃晚上的药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的头还枕在詹克的肩膀上,弟弟还在睡梦之中,能够与弟弟这么紧紧地依偎着让我感觉非常幸福。我悄悄地站起身来,然后环顾了一下周围。我发现所有人都睡在了车里:斯科特、肥仔们、克利夫以及那50个印度人。每个座位上都睡着两三个人,他们的头也都枕在彼此的肩膀上。

每个人都是我的兄弟。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车的前面,阿什维尼还躺在驾驶员座椅上睡着呢,他还张着大嘴。

走出校车后,我发现街道和人行道之间有一小块草地,于是我开始在上面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在拥有动感单车、健腹专家6000等器械之前,我就开始在那个鬼地方坚持锻炼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才喷薄而出。

做完最后一组仰卧起坐后,我感觉昨天享用的起司牛排和啤酒已经被消耗掉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去跑一会儿,于是我就跑了几英里。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们都还在沉睡之中。

我站在阿什维尼的边上,看着这些睡得东倒西歪的家伙,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我竟然有这么多的朋友——满满一车的好兄弟。

我突然意识到离开广场酒店的时候都没跟蒂芬妮道别,这让我觉得有些内疚,虽然她说过跳舞结束后我可以做自己想要的任何事情。此外,我急切地想要给妮可写第一封信。不过,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老鹰队的比赛,我知道,只要老鹰队能够打败对手,我爸爸那边的问题就会得到圆满的解决。于是,我开始希望上帝今天能够赐给我好运,我甚至还祈祷了一会儿,我相信自己昨天的舞蹈动作肯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着这些熟睡的面孔,我意识到自己一直都非常想念那些穿绿衬衫的兄弟们,我开始对这崭新的一天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