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在再一次地走向远方。
尼泊尔,当我途经珠峰来到这喜马拉雅的另外一面,多年前的心愿和所许下的诺言,现在是否意味着已部分完成?
2005-09-30
时间来到2005年9月的最后一天。我与在拉萨东措青年旅馆里相处熟了的朋友赢赢、媛媛还有曾强、秋霞夫妇一起途经珠峰,再从樟木口岸出境进入尼泊尔。
通往加德满都的中尼公路异常凶险,汽车在崎岖狭窄的山路上行驶,窗外望下去是让人头晕眼花的峡谷深渊。但尼泊尔司机轻松地打着口哨,身体随着汽车一起晃动。陡峭的山路、急速的转弯、险峻的青山、苍翠的林木、幽深的峡谷、随处可见的飞瀑和急流,随着海拔的急速下降,快速置身于亚热带的风景当中。
颠簸一路,在暮色中抵达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这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城市,服装艳丽的人群挤满街道,奇形怪状的汽车不停按着喇叭,巨幅的广告牌上暴露的美女正搔首弄姿,街边的霓虹灯恣意闪烁,俨然红尘滚滚的香艳之城,而非虔诚的信仰之都。
但这种看法随即得到改变,因为车行中发现马路的中央或是街角处,冷不丁会冒出一些大小不一的庙舍或神龛,虔诚的信徒正跪在那里拜谒,香火缭绕。而身着纱丽的女孩子额头上点着红色的印记,不同扮相的僧侣坐在地上念念有词。这时候,对尼泊尔“宗教王国”逐渐有了一些感受。
尼泊尔经济相对落后,然而到了泰米尔街区(Thamel)建筑物容光焕发起来,街灯明亮,街道也变得整洁干净。夜色中,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街道,临街的商铺都亮着灯在招徕生意。原来Thamel有“To Home And Much Enjoy Life”(欢迎回家,好好享受)的意思,这里是加德满都的城中之城,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在尼泊尔的集散中心。
尼泊尔的第一晚,我们在珠峰牛排餐馆附近的小旅馆将就入住,价格便宜,但条件不够理想,房间里弥散着一股不太习惯的味道,打开窗户,发现窗外有一个大大的花园,很多不知名的花草摆放在那里,于是跑到花园的藤椅上躺着。远处,街灯闪烁,小巷里传来当地风情的音乐,而身旁不知名的花草则冒着幽幽的香气。在喜马拉雅的另外一面,在尼泊尔,我把自己隐没在了这个异国他乡的迷离夜色之中。
古建筑下,休憩的人们带给了我闲散的记忆;苦行的僧侣则一次又一次用鲜明的色彩将我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