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吉姆的例子仅仅是一个例外。然而遗憾的是,对青少年工作的系统性研究表明,吉姆的经历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典型。我们的同事拉里·斯坦伯格(Larry Steinberg)在这一领域已经做了大量开创性的研究,并对那些在高中阶段有不同工作时间的青少年做了追踪。时间较少的工作相对无害,但是,一旦青少年在一学年内每周带薪工作达到15个小时,他们的工作经验会在许多方面产生消极的影响。
如果大量的工作时间代替了学习时间,那么出现学习成绩差、辍学概率增高等问题可能就不会令人感到惊奇了。那么,更为严重的酗酒和物质滥用问题呢?答案是肯定的,这与青少年较长时间的工作相关,同时也与对工作和工作中行为(如职场内的盗窃行为)的更加愤世嫉俗的态度有关。在吉姆从他的经理那里学到的东西当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影响。我们也能发现,青少年承担的工作越多,父母就会感到在家里对青少年的控制力越弱。我们再想一想工作所提供的虚假经济独立,这也就没什么可令人惊讶的了。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工作所带来的报酬,其作用就像喝酒和吸烟一样,它能够提供成熟的表象,却没有真正的成年人责任——没有账单要支付,没有租金要交,没有汽车要修理。青少年回到家后感觉自己像成年人一样,并且期待享受成年人的特权。这些工作本身往往是为了最低限度地交税,因此为真正的成年人工作提供了一个不良的模式。所有这些影响,使我们在打算让青少年通过工作的方式进入成年期时,不得不提出第二个原则来加以提醒。冒着不受那些在高中不喜欢数学的学生待见的风险,我们以一个简单的方程式来表达我们的观点:
高经济回报+低需求≠成年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