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结构链接成链条是我们最有用的推理方式之一。假设你知道“约翰把风筝给了玛丽”,以及“玛丽把风筝给了杰克”,那么就可以得出结论,风筝从约翰那里到了杰克那里。我们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呢?有些人认为我们用的是“逻辑”。还有一个更简单的理论就是通过把一些Trans-框架组装成链条。假设你看到两个这样的框架:
所有属于A的都属于B,以及,所有属于B的都属于C。
那么只要把第一个“起点”与第二个“终点”合在一起,就可以得出新的“推论框架”:
所有属于A的都属于C。
要做这种类型的“推理”,我们还必须使用独原体来重新安排自己的短时记忆。但这需要的就不只是简单的链接了。举例而言,所有年长一些的儿童都可以根据“翠迪是一只鸟”推论出翠迪会飞。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人们必须能够应对这种不一致:第一个B是“一只鸟”,而第二个B是“所有鸟”。如果我们只有在两种代原体分配绝对一致时才能够做出这种链条,那这种能力实际上没什么用。儿童会在多年的时间里改善自己的能力,可以在两种不同的结构足够相似的情况下决定可以做出链状推理。这常常需要我们在适当的细节水平带上回忆和应用其他类型的知识。
儿童需要多年的时间来学习通过有效的方式利用他们的代原体和独原体。最小的孩子既不能重新安排他们对物理场景的表述方式,也不能做出我们这里所讨论的那些推理。要想像成年人一样思考,我们必须开发和学习如何利用记忆控制程序,这些程序可以同时操控若干套代原体价值。我们那个简单的“把苹果放进桶里”的脚本中就隐藏着这样一个程序,它开始只表现为把“苹果”分配给“起点”以及把“桶”分配给“终点”的问题。但除非你先“拿起”一个东西,否则你不能“置放”这个东西,因此这一定还包含了两个Trans-框架的操作。第一个是把你的手移向苹果,第二个是把苹果移动到桶那里。在转移的过程中,你的代原体必须改变自己的作用,因为苹果的位置是第一个Trans的“终点”,但之后又变成了第二个Trans的“起点”。尽管这个过程可能看起来不言而喻,但某些思维过程必须转变代原体的作用。
通过学习操控独原体,我们可以把思维表述与那些像桥梁、链条和塔一样的结构合并在一起。我们的语言智能组通过利用语法中的连词,比如“和”“因为”或者“或”,学会了用复合句的形式表达这些内容。但语言不是我们学习“概念化”的唯一领域,所谓概念化就是把我们的思维过程几乎当作客体。在解决了一个困难的问题后,你可能会发现自己把刚才所采用的步骤表述得像一个物理结构的组件一样。这样做可以让你能够用其他方式重新组合这些步骤,以便用更快速、更简洁的方法达成同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