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普通思维都是以识别差异为基础的。这是因为如果做任何事不能产生可识别的影响,一般是没有什么用的。要问某个事物是否有重要意义,其实是在问:“它会产生什么差异?”实际上,每当我们谈论“原因和效果”时,是在说那些把我们感觉到的差异联系在一起的联结。有什么东西本身其实是目标,但又是在表述我们可能想做出的改变类型呢?
有许多相似的思维活动可以用不同情境之间的差异来表述,这很有意思。假设你的思维中有A和Z两种情境,而D是这两种情境之间的差异。还假设你正在考虑对第一种情境A实施程序P。你可能会采取若干种类型的思维方式。
预测(predicting) 。如果你可以预测各种P会对A产生怎样的影响,那么你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实际实施这些行动产生的开支和风险。
预期(expecting) 。如果你预期P会产生Z,实际却产生了Y,那么你就可以根据Y和Z之间的差异试图解释发生了什么错误。
解释(explaining) 。如果行动P通常会引发D型差异,那么当你看到这种D出现时,就可以怀疑它可能是某种和P很像的事物引发的。
想要(wanting) 。如果你处于情境A,但是希望处于更像Z的情境,那么记住如何去除或减少像D这样的差异可能会有帮助。
逃离、攻击和防御(escaping,attacking,and defending) 。如果P引起了一种令人反感的差异D,那么我们可以试图通过找到一些可以抵消或反对P的行动来改善情况。
抽象(abstracting) 。在许多思维形式中,我们注意到的对象之间各种水平的差异都变成了更高水平思维的“对象”。
不仅差异本身很重要,而且我们自己都常常没有注意到,我们会思考差异之间的差异。举例而言,一个物理客体的“高度”实际上是它的顶部和底部位置之间的差异。这表明我们“更社会”中的高水平智能体一定也在处理差异之间的差异。举例而言,“更高”智能体必须对两种高度的差异做出反应,但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高度已经是两种位置之间的差异了!
考虑差异之间的差异的能力很重要,因为它位于我们问题解决能力的核心位置。这是因为我们会用这些“第二顺位差异”来提醒自己如何面对那些我们已经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有时,这个过程被称为“类比推理”,是一种奇特或者说不常见的问题解决方式。但是在我看来,这是我们最普通的做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