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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娑婆2:断轮回》第六章 问题在这辈子,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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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放下守护自己的思想体系之职,而交给我处理,我便会极其温柔地帮你修正,将你领回上主那里。1

二0 0四年十月二十七日,发生了不可思议之事。据说当天晚上,有人看见一群猪飞过新英格兰的天空;也有人说那天地狱冰封了;还有人说已故的猫王,生前签了约要在缅因举办一场演唱会,死后二十七年,他终于履约了。

家父终其一生都是红袜队棒球迷,但在他有生之年,从没看过红袜赢得世界大赛。我也没见过。虽然他们过往的战绩不佳,但我在十月的那个晚上却有预感,他们就快出人头地了。 原因有二:第一,他们比赛的那天晚上,预计会有月全蚀的现象发生,如果红袜在睽违世界大赛八十六年后还能夺冠的话,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第二,这支队伍正旺。在七战四胜制的美国联盟赛中,红袜竟能在连输三场给宿敌纽约洋基队后,来个大逆转,以直落四的战绩反败为胜,拿下美国联盟冠军,写下队史上最辉煌的纪录,被许多运动评论家认为是「不可能的任务」。

红袜队自一九一九年将棒球巨星贝比鲁斯(Babe Ruth)转让给洋基后,球队厄运连连,美国职棒界称之为「贝比鲁斯魔咒」(Curse of Bambino)。傻劲十足的红袜球员们,毫不在意这个魔咒,打起球来就像没人在看那般。他们热爱这场比赛、热爱队友。这场球赛真是饱足了观众的眼福。

我除了希望红袜赢得世界大赛,更希望他们就在那天晚上赢,因为隔天一早,我得飞到德州的Austin,在The Crossings带领一个为期三天的工作坊。我不知到了那儿后,能否有机会看完接下来的赛事,联赛若能在那晚结束,那就太好了。红袜队已连胜圣路易红雀队(号称该年最强的队伍)三场,红袜打赢第一场时,尚看不出会鹿死谁手,红袜的先发投手们在场上表现得极为亮眼。这正是他们过往少见的现象,一直以来,他们的打者阵容都十分坚强,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以往红袜队上最多一位顶尖投手,但二 00四那年,他们却拥有好几位。联赛开打后,这些好手轮番上场投球。据说好的投手可以压制住好的打者,反之亦然,但事实上,投手之于棒球,就如同后卫之于橄榄球一般,是赢球的关键。新英格兰的爱国者橄榄球队那年超级杯的表现,即是最佳的证明。那年新英格兰的运动迷们欣喜若狂,我虽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幻,仍随之疯狂了一阵,我一点也不特殊。

联赛的最后一球被击回了投手丘,投手把球传向一垒,为整场比赛划下了句点。这个历史性的一刻(era)告终了 ,我也许会跟阿顿和白莎戏称是一个错误(error)告终了。世间哪有魔咒这回事?他们输球只因他们输了,他们赢球只因他们赢了。

当晚的那一战是在圣路易主场开打的。我在缅因的家中观看这场世纪大战,一边打包去德州的行李。红袜王朝那历史性的一刻来临时,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喊:「万岁!万岁!」看到球员们脸上的狂喜,我自己也兴奋莫名,电视上转播波士顿球迷在街头与酒吧内大肆庆祝的场面,那一刻,我想起了家父。

记得我六岁那年,家父首次带我与弟弟保罗去芬威球场。当时年纪还小,我只依稀记得左外野那只绿色吉祥物,以及打击出去时的「锵、锵」声。到芬威朝圣,实际上是我们这一区的历来盛事,代代相传。童年的梦想多半都在那儿编织成的。此刻,新英格兰经历了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我在心里与父亲结合,对他说:「这是献给你的,爸爸。我知道你与我一起观看比赛。」

十一月二日总统大选之夜,阿顿和白莎来了。这回由我先开口。

葛瑞:被你说中了,白莎。我那一阵子的确期待着某个惊喜,但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件事。

白莎:这就是我们不跟你提太多未来事情的原因,葛瑞。一来,我们不想剥夺你宽恕的机会;二来,好让你享受那份惊喜。二元世界就是如此,好好坏坏,总有两面。

葛瑞:我兴奋极了。都快一个礼拜了,我的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呢!在德州的时候,有些读者邀我一起吃饭,我突然想做点什么来庆祝这事,结果发现菜单上竟有响尾蛇这道菜,于是我点了一份尝尝。那味道吃起来就跟鸡肉没两样。

总之,这礼拜我开心极了。有个也是棒球迷的《告别娑婆》读者寄了封电子邮件给我,谢谢我在书中宽恕了红袜队,他们今天才得以获胜!你可记得我说过:「每个队伍总会有特别倒楣的一百年。」好了,我们现在设法让白袜队和小熊队赢球,便能终结「魔咒」的说法了。

阿顿: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白莎:好好享受吧,弟兄。你昨天才回来,今天去投票了吧?

葛瑞:当然,你该不会现在要揭晓选举结果吧?

白莎:这个嘛,也许会,也许不会。

葛瑞:好吧,那我直接问了。凯瑞会赢吗?

白莎:可能会,可能不会。

葛瑞,拜托!那是什么意思?

白莎:我无意嘲讽,只是跟你说说梦境里的现象,好让你去宽恕。打从一九八0年起,要是民主党的候选人想赢得大选,他「至少」得赢两百万张选票才行。这是因为每回全国性选举,美国民主党候选人的选票一般都会被吃掉一、两百万张。这回自然也不例外。必须要民主党候选人大幅领先,像比尔·柯林顿那样,才可能选得上总统。但今时今日,要一个民主党员以些微差距获胜,根本是痴心妄想。假使他真的以些微差距获胜了,那表示他实际臝得的票数远比台面上的多得多。

葛瑞:你的意思是,今晚布希「又」要赢了?那么,要是每一张选票都如实地计算进去,他就赢不了,是吧?

白莎:恐怕是的。其中被吃掉的票很多都跟种族歧异有关。美国每回全国性的选举都有一百万张黑人的选票被丢弃。他们耍的伎俩不胜枚举,我不多着墨。只要人们还默许这样的情况,那么,要你喜欢的政党获胜的唯一办法,就只有多赢个几百万张票。即使公布出来的差距仍算小,但至少是赢了。

你会看到在俄亥俄州的出口民调显示凯瑞获胜,因为那些受访民众天真地以为他们的选票会被如实地计算进去。但是凯瑞在那个地方会被吃掉百分之三的选票,而布希则从实际计算进去的票中获胜了。

葛瑞:你是说,我们的选举都有人为操控?真是烂透了。我原本还因红袜队获胜而开心着呢。

阿顿:振作一点吧,老弟。世界根本就不存在,记得吗?

葛瑞:你知道的,每回有待宽恕之事找上门时,我总是会想起这句话。好似,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忆起它来: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接着,我使能看清整个事情的真相。这非关文字,而是念头引发了经验。

白莎:红袜队获胜时,你不是高呼「万岁!万岁!」吗?走在这条修行路上就像那样。你对宽恕愈来愈驾轻就熟了,这条宽恕之路也会愈来愈好走。正念会引发你内在的真理。如果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要宽恕的话,今晚不会一开始就挑起选举这个话题的。你已准备好了,对吧?

葛瑞:准备好了。我是说,我怎么能把布希当真呢?看看他,他并不真的存在。他就像是一张主题叫做「集体贪腐」的海报上剪下来的纸片人。在这个梦境的故事里,玛莎·史都华(Martha Stewart)因涉及股票内线交易而被送进大牢,殊不知小布希在他老爸当总统的 任内,内线交易绝不比史都华少。小布希甚至曾公开表明他的政治信念,戏谑地把「富者与贫者」更改为「富者与益富者」。这家伙当总统简直就是个笑话。我好一阵子都忘了一笑置之,把他当真了。但他不是真的。我设下陷阱让自己去讨厌他,现在,我已看出他根本就不存在。整出戏只是个骗局。是我营造出他来,要他背黑锅,当我的代罪羔羊。一旦释放了他,我就自由了。

阿顿:你这大啖蛇肉的人还真不赖,完全契合J兄在《奇迹课程》中说的一段话:

还有一个简单的问题尚待答覆。你喜欢自己营造的一切吗?那个充满谋杀与攻击的世界,你随时战战兢兢地走在危险、孤独与畏惧的夹缝中,最多只能希望在大限之前,死亡不要太快攫获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营造出来的。这是你的自画像,是你看待自己的方式。2

只有在小我化解得差不多后,你才能回头看出你的小我思想体系有多疯狂。因此J兄才会说:

你无法对这疯狂失常的信仰体系作一评价,只因你已身陷其中。它本身的限度便已排除了这种可能。你只能超越它,从健全正常之境予以回顾,认出两者之间的对比。只有藉此对比,疯狂失常才可能被判定为疯狂失常。3

葛瑞:没错。我这阵子一直在想有关身体的事。你们知道的,我作完你们交待的阅读作业,也观察到很多事情。我发现,我们所谓的生命中的一切,全都跟这具身体脱不了关系。赢球或输球,事业有成或挫败〈我都经历过),情场得意或失意,受人尊敬或鄙视,你好吃(不论大宴小酌),你嗜性(不分环肥燕瘦),你渴望汽车洋房或仅求栖身之所。想取得这一切、渴求这一切的是什么?哪个跟身体无关?当我们因某个悲剧而恐惧时,我们看到的不正是身体的死亡?我们为谁而难过?如果心爱的人死了,我们又会怎么看待死亡?全都跟身体有关,没了这具身体,这一切都没意义了。称它为梦中「英雄」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只要我宽恕得愈多,就愈能「体会」出这具身体如梦似幻的本质,觉得它变轻盈了,好似不再是我了。

你们两位首次造访的几个月后,我开始参加在Leeds的一个读书会,一待就是十一年。我最后一次参与时,有位固定成员告诉我,我看起来比刚来时还要年轻。这挺有意思的。我并不是说每个人都会有这类的附带利益,既然念头会带来形式上的转变,我们便知道,宽恕一定会在某些地方发生作用。

阿顿:说得好。只要你仍陷在这个梦境里,你便无法觉悟。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是破解的关键。你愈宽恕,便愈能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梦。

白莎:我们打算带你走趟时空之旅,帮助你了解万事万物「非线性」的本质,也更能体会到这一切原是出自你的妄造。你可想试试?

葛瑞:当然!

阿顿:很多有趣的旅行在前头等着你。我们晓得你迫不及待那趟澳洲之旅,也得知你在回程途中会顺道在夏威夷带领一场工作坊。以后干脆称呼你「哥儿」了,老弟。你明年会去个三趟呢!会待三个月左右。

葛瑞:三趟?我这辈子也才去过那么两次而已!

阿顿:好好玩吧!你会在那儿遇到一些很棒的人。救恩内没有偶然的事。事情一开始往往看起来都跟救恩扯不上关系,但最后还是落回「人际关系」的问题。回到我们这趟时空之旅的主题上,我们要去的地方正是你六个月后会去的圣路易。

葛瑞:酷!我来了, Cahokia我早该去了!

阿顿:由于时间是全像式而非线性的,因此,你的旅程是老早就设定好了的。我们会「神游」(transport)到六个月后的未来。你到了「伟大的太阳」那个山丘后,才会看到我们。你半年后才会结识的两个人会与你一同前往Cahokia,但因你是在目前这个时空意识下出游到那儿的,所以你待会儿并不认识他们。不要紧,你们一路上不怎么聊天,因为你们三位只是一心企盼着抵达目的地。我们会动念,让你进入全像式时空中抵达Cahokia的那个时点。

你偶尔会看到白莎和我就走在离你们三位不远的地方。当然,你不会跟那两位提及我们的。他们虽读过《告别娑婆》,但不会联想到是我们,我们会保持距离,不致引起他们注意。你待会儿会不知不觉地做跟半年后一模一样的事,只是半年后你会再重新经历一次而已。等我们把你送回到此时此刻后,你脑子会多了一段记忆,那是在你线性的时空架构下实际上尚未发生的事,但在全像式的时空中早已上演过了。当你半年后再去Cahokia时,我们希望你好好觉察自己的感受,并跟我们回报一下。准备好出发了吗?

葛瑞:那还用问,上路吧!

(注:蓦地,我发现自己已坐在某个停车场内的汽车中,大吃了一惊。坐在驾驶座的人踏出了车外、关上车门,我也是。我们走出了停车场,不远处有一栋外观十分现代化的大楼。接着,我们穿过一条窄巷,通到了大马路。有两位我并不认识的男子与我同行,一位是驾驶座那位先生,另一位方才坐在后座。我们不怎么聊,但言谈中听得出来大家都急着想到达目的地Cahokia。过了马路,进入一大片原野时,突然有股似曾相识的莫名感受。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偌大的山丘,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伟大的太阳」居住的地方。一千年前当地居民为这位美洲印弟安灵性大师在山丘顶上盖了栋房子。我在梦里见过这些景象,也不时想起自己在「伟大的太阳」那一世住在这儿的情景。

我们一路步行至山丘。天气很好,暖洋洋的,感觉上像是春天而不像夏天。一到了那儿,我们发现得爬两大段阶梯才到得了顶端。一旁告示牌写着此区属于国家历史古迹,并详细介绍四周景致。真正令我惊讶的是,在我读着解说时,意外发现阿顿和白莎就在一百呎远处,身穿牛仔裤,两人聊着天。他们一点儿都不引人注目,与我同行的两个人也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但他们非常引我侧目,因为白莎把衬衫下摆打了个结,露出了肚脐。那简直是在挑逗我嘛,她明明知道我对女人的肚脐有特殊癖好。可惜的是,那样的距离下,我实在看不清楚。

突然,与我同行的那两名男子停了下来,示意让我独自上山,可能是为了尊重我的隐私吧。我这才发现,其实自己挺想独自一人上山,浸润在山顶上。除了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尊重外,我还对他们有种亲切感,想必他们一千年前也待过这儿吧,只是他们现在跟当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了。我还看到其他旅客,但没有人上山顶。

我开始往山丘上走,缓缓地踏着阶梯,一边欣赏四周景致。当我到达距离第一段石阶顶端约二十呎的地方时,俯瞰不远处有个城市,我想那一定是圣路易城,我不确定它有多远,大概五到十哩远吧。这一区整片都是绿野平畴,其间也夹杂了不少树木,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祥和的气息。

环顾四周一会儿后,我步上第二段石阶,直达山顶。顶端是平地,只是已看不到「伟大的太阳」的居所了。自从阿顿和白莎在《告别娑婆》中提及我和「伟大的太阳」之渊源后,我渐渐忆起那一世与他亲如密友的美好时光,也浮现出住在Cahokia时的画面。我依稀记得自己到他山丘顶上的房子(也就是这里)探望他的情景。虽然我们是朋友,但那个时候对印第安人而言,能受邀到山顶上,甚至登堂入室,真是莫大的殊荣。

眺望了这一带平原后,我赫然发现有个东西不见了--那条河!大河到哪儿去了?印象中听过约三百年前这儿发生过大地震,造成大陆板块变迁,使得密西西比河河床移到几哩外。根据我的记忆,一千年前Cahokia的居民十分倚赖这条大河,靠它集货与交易。设若这么大的地震是发生于此时此地,所造成的伤亡人数与财物损失,恐怕难以估计。

我走到山丘顶的四隅,由不同角度凝视这个地方,沈浸在身临其境的感受中。我看到与我一同前来的那两位先生(我仍不知他们是谁呢)就站在下方不远处,偶尔交谈着。阿顿和白莎刻意保持距离,没让那两位注意到他们。这真有趣,我竟是唯一知道他们在那儿的人。我暗自盘算着,回去要好好质问白莎一番,怎么故意作这种打扮。

我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山丘顶上,环顾这静谧的四周,突然看到一个异象。它跟我以往所见的异象一样,只持续几秒钟。我看到好多人,成千上万;一个大广场,人们穿梭其中,彼此问候;一个大市集,里头有一摊摊的集货;以及木柱林立的大村落,许多房屋座落其中。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男人群聚在一块儿玩游戏,但因他们围成了一堆,我看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这景象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不一会儿就不见了。我感受得到山丘顶上的房子就在我身边,可惜没来得及多看它一眼。这一幕真实得让我惊讶万分。那绝不只是个影像而已,我曾身处这传奇之地,美洲印第安人视为神圣的Cahokia。我重回老家了,虽然只有几秒钟。

其实Cahokia有史以来不只一位「伟大的太阳」这类领袖,但一千年前住在这里的,似乎就只有他。他不只深谙治理人民之道,在人们心中,他的地位相当于佛陀与J兄。在他的领导下,Cahokia成了历史上最和平的地方,尽管那样殊胜的时期只维持了几十年。有关此地的种种记忆萦绕在我心中,我当时是个印第安人,靠交易皮货维生,藉着几条河流游走各地,但仍不时回来探望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以及这座和平之城。它的和平持续不了多久是必然之事,因为这个地方也一样源自「分裂之念」。

下山后,我告诉那两名男子我见到的异象。他们完全了解,丝毫不感到意外。接着,我们返回停车场,来到一栋名为Interpretive Center的大楼。当我们走进大门的那一剎那,我竟发现自己已坐在家中椅子上,望着阿顿与白莎,回到神游Cahokia之前的状态)

阿顿:好了,你有何感想?

葛瑞:太不可思议了!那地方本身就很神奇,而我见到的异象也奇妙极了。它好真,就跟我方才身历Cahokia一样真实。但那不可能是真的,是你们把我传送到那个时点,它实际上还没发生呢!我在山丘顶上看到的景象已是一千年前的事了。此刻,我好似在这儿,看起来也好真实,但,天啊,我也并非真的在这儿,对吧?在你们传送我过去之前,我一直认为此时此地真实得很;你们送我过去是要让我了解「没有一刻」是真的!

阿顿:没错,你以后会有更深的体会,就让它自然浮现于你的意识中吧!你不是一具身体,你所见到的身体没有一个是真实的。举凡会死亡之物,皆不是真的。J兄在《奇迹课程》中说:「你岂能在骷髅上画上玫瑰般的红唇,把它装扮得娇艳动人,驯养安抚它,而使它重生?你岂会对自己活着的幻相感到满足?」4

白莎:下回若有某个人的作风让你不悦时,你可以把他的身体想像成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偶,那么「无论」他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都无法激怒你。你如果真的了解你所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就根本不会为它所苦。当有人存心跟你过不去时,你便该如此看待他。

葛瑞:哦,我能了解,我会试试看的。不过,你在Cahokia穿成那样是什么意思?存心引我遐想吗?

白莎:开个小玩笑嘛,葛瑞。宽恕我吧!别忘了,人皆有所好,舍弃这些癖好并不重要,因为《奇迹课程》所说的非关行为。你此生中肉眼所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世间万事万物皆为了宽恕而来,记住这点,对你有莫大的助益。人们的种种欲望,与爱恨情仇的人际关系,都是延续前世未了的课题的。

比方说,你有一世是住在现今的叙利亚,有权有势。你在那一世养成的对女人肚脐的性癖好,也带到此生来了。还有一世,你耽溺在肚皮舞的享乐中,你无需为此感到惭愧。肚皮舞本来就是优雅美丽的艺术,当然,它也很性感。你那一世也很有灵气且能言善道。叙利亚语事实上是你们现代语言中最接近亚美语(Aramaic)的语言。这个国家近代以来长年内战,国人自相残杀,不过,它终会恢复安宁的。

我想要说的是,无论是任何一「世」中的任何一「事」,你都可以选择宽恕,因为时间不是线性的,而是全像式的,这点我们方才已证实给你看了。正因如此,你此刻选择圣灵,就跟当初在分裂那一瞬选择圣灵完全没两样。人们尚不明白,过去种种皆发生于此刻,未来种种亦然,你此刻最要紧、也是「唯一」要做的,就是选择宽恕。你在看到异象的当儿,其实是在穿越心内的某些障碍。真正的关键,始终都在「当下」这一刻。因此,你无需忧心自己是否还有来生,也不用去管你的前世。说来说去,关键仍是现在,仍是宽恕,关键就在这一世,渐渐地你会明了,每一剎那其实都是同样那一瞬间。

你还记不记得那阵子经济萧条时,有一位候选人的竞选标语是:「问题在经济,笨蛋!」他把焦点放在当时人人关切的事上,最后大获全胜。好了,我们现在把这句话用在灵修上:「问题在这辈子,笨蛋!」你这一世若能全心致力于宽恕,宽恕每一件在这世间上演的事,你便有成功的把握,这与在幻相里的成功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只是藉用了身体与前世为例,让你了解万事万物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你专注于关键问题,你「终将」成功。

葛瑞:那么,你们回来的目的是什麽?帮助我以及其他弟兄回归正道?

白莎:是的。这一世最要紧的是真宽恕,且须臾不忘。无论你表面上宽恕了什么事件,实际上你宽恕的始终都是与上主分裂的那一剎那。其目的即是藉由宽恕眼前之事,出离这个虚妄的娑婆世界,回归真实的世界-天国。它无关乎你未来是否再来人间,也无关乎过往历史。

葛瑞:我挺喜欢历史的,不过我并不崇拜历史人物。我的意思是,他们不过是一群恰巧碰上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做了该做之事的人而已,现代的人给予他们太大的光环了。嘿,等等,我怎么好像在说我自己。

白莎:协助人们定焦于宽恕,并不如你想像的那么容易。比方说,目前台面上相当有名气〈至少在你加入此行列前)的某位奇迹教师,仍在教人们美化梦境,而非由梦中觉醒。

葛瑞:是啊,我听过她跟别人的对话,有一回,有个人说他看到一个分裂心灵的幽灵飞到彼岸去,她答道:「那是实相。」但是按照《奇迹课程》的说法,那「并非」实相。她误导了群众:使人看不清那唯一该作的选择。实相是全然的天人合一之境,其余一切皆不存在。凡是可变易与状似分裂之物,根本就不存在。我也曾收到她的电子邮件,要人们付诸行动,好比防止种族灭绝之类的事,她还引述了一句但丁的诗:「在道德沦丧之际,还试图保持中立之士,地狱也留有你一席之地。」你瞧,她为了鼓动人们在这幻相中做点什麽,不惜勾起人们的内疚!这与《奇迹课程》哪扯得上关系啊?

《奇迹课程》是这么说身体的:「身体本身是中性的,犹如知见世界中的一切。」5《课程》虽说过没有一个念头是中性的6 ,但《课程》说的是因(即心灵),而非果(即世界)。而那位教师说的却是重整世界这类的事,这样只是把它转变成「美梦」,并非《奇迹课程》的教导。她强调我们必须先把世界整顿好,「才能」出离此地。不是这样的。所谓的美梦,与这世界所发生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待你达到像J兄或佛陀那样的境界,才能称为美梦,你心全然平安,无论这世界上演了「什么」剧情。她使人们错把焦点放在幻相上,偏离了轨道;而非将人们导向正道,让心灵选择宽恕,宽恕这根本不存在的一切。《奇迹课程》说过,我们的任务「不是」把真理带入幻相,而是把幻相带到真理面前。

白莎:正确的引文是这么说的:「你若企图将真理带入幻相,就是存心将幻相以假乱真,使幻相显得确凿有据而得以存在下去。但你若把幻相交给真理,就等于给真理一个机会,教你认出幻相的不实而解脱出来。不要执着真理以外的任何观念,否则你就是为实相分层次等级而作茧自缚。实相中没有等级之分,因那儿的一切都是真的。」7

你还有什麽要补充的吗?

葛瑞:当然有啊,不过还是得理饶人一下吧!我要说的是,试图防止种族灭绝本身当然没什么「错」,但是,你如果只想在着火的屋子里摆设家具,而不愿探究问题的真相,那就不要宣称自己在教《奇迹课程》,免得以盲引盲。何不干脆承认你教的是自己那一套?如果你要教《奇迹课程》,那就教《奇迹课程》;想教别的东西,就教别的东西,别挂羊头卖狗肉。

白莎:我故意提这名教师,目的是想点醒你:她并不真的存在。你得牢记,问题不在于她是否教对了《奇迹课程》,你若真心想深入《奇迹课程》的精神,那么就用你所学到的知识来练习宽恕吧!我说得够清楚吗?

葛瑞:够清楚了。你说得没错。我有时会一头钻进牛角尖,也等于把它弄假成真了。

白莎:既然你懂了,我们就把这个宽恕机会留给你。很好。你生命中上演的每件事,都是为了你的宽恕而来。我们说过,我们会偏重你职业上的宽恕功课,较少涉及你个人的宽恕功课,所以才会跟你谈这些事的。

事实上,也无需区分「职业」与「个人」,只是碰巧你这几年的人生际遇有了重大改变而已。职业也好,个人也罢,我现在要告诉你何谓「成功的人际关系」。仔细听好了!重点不在对象是谁,事件或境遇为何。你抓到要领了吗?即便外表看来这关系糟透了,事情荒腔走板了,这些都无妨。真正「成功的人际关系」形成于你愿意宽恕、或已然宽恕对方的那一刻。那是将它转化为神圣关系的「唯一」关键因素。

正如《奇迹课程》说的:

所谓治愈,就是与你的弟兄分享圣灵,藉以修正你与他的知见。使你们两人都能置身于天国之中,并恢复天国在你们心中的完整。这反映出创造的真相,它因着生生不已而统一,藉着延伸推恩而整合。8

阿顿:J兄还提到:

天国之律,必须先知道什么是真理,才能把真理推恩出去。这是你的禀赋,本来不待学习,但你一旦拒绝了这禀赋,只好重新去学了。9

葛瑞:说得不能再清楚了。我读《奇迹课程》时也看过类似的话,实在很难想像怎会有人把它解读成别的意思,跟你们教我的截然不同。

大多数人只能接受他们心态已准备好要接受之物。因此,有些人能因箸我们的书而获益良多,并实际运用出来;但也有些人会说你疯了,认定我们是你杜撰出来的,你的目的来真正只是为了赚钱。

葛瑞:真是无稽之谈,我爱的才不是钱呢,我更爱性。

阿顿:其实,你这一路来尚未碰上这类刁难的人,对吧?没遇过正面冲突,也没有人真的当着你的面说你疯了。这并不表示你不会碰上一两位来踢馆的,他们不过是捍卫地盘罢了。大致来讲,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好。

葛瑞:是这样没错。嘿,你们八成已经知道,有个从新罕布夏州来的精神科医师William Evans写了一篇有关我的文章,标题为「玄奥经验:葛瑞·雷纳的《告别娑婆》是真的吗?」他让我先睹为快。我去拿来,念一小段给你们听。文章一开头,William先提到他与我进行访谈,后来成了朋友。他不仅是精神科医师,灵修与神秘学的研究经验也很丰富。他特许我可以随时引用他的说法。你们听听这一段:

我与葛瑞以电子邮件会友,往返信件颇为频繁。二00三年感恩节隔天,我们在缅因共享了一顿愉悦的午餐。去年三月,他邀我到维吉尼亚州的Virginia Beach参与他的一场演讲,会场在Edgar Cayce主持的Association for Research and Enlightenment。会后,我们共进晩餐。自此,我不时参与葛瑞的集会,因而有了更多聚餐、沟通的机会。

近来,我有个强烈的直觉,认为这个际遇并非偶然,很可能是我此生目标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我是精神科医师,但对尤迦南达(Yoganada)的生平事迹颇有研究(译注:尤迦南达,长年旅居美国的印度灵修大师,一八七三?一九五二),他的经验颇类似葛瑞,而我与葛瑞私交也不错。身为精神科医师,我有个职业病:喜欢诊断他人是否患有妄想症,并分辨他们与一般精神病患的不同处。现在,我要以专家的身分向各位保证,葛瑞在陈述那两位以血肉之躯出现的高灵上师--阿顿与白莎时,完全没有妄想症的迹象(那也不是他们两位的真名,读过葛瑞的书的人,多半都知道了 )。

看到了吗,我没有妄想症。

阿顿:那是因为他没看到你的真面目。开玩笑的。好了,那么就只剩两种可能了:一是你说的是实话,这个经历是真的;二是你说谎。我无意冒犯,但凭你目前的智慧,是无法自己写出《告别娑婆》的。你虽不是那位大师所说的「混帐东西」,但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写得出一本「简I版」的《奇迹课程》,这可是许多人致力了三十几年也办不到的事。

葛瑞:有一位来自纽泽西,目前是英文老师的朋友跟我说,是我让《奇迹课程》有了「白话」版的。我要把这段话找出来给你看。

阿顿:好孩子。我们得走了,你可别忘了你的首要之务:宽恕。你上礼拜功课作得不错,不是有辆车在高速公路上挡住你的去路,而后加速离去?当场,你很想臭骂他一顿,甚至诅咒他,但你并没这样做,即使你真的被他吓了一跳。

葛瑞:对啊,那些人以为路是他家开的。

白莎:对网路上的访客,你也要持续宽恕。遇到有人攻击你时,你可别忘了自己的任务。是啊,有些网友还真恶毒。

白莎:别把愚昧的行为认定为恶毒。

阿顿:这一回,我们离去前要送你两段引文,一则引自《奇迹课程》,另一则引自莎士比亚。

葛瑞:我从没问过你,莎翁开悟了吗?

阿顿:开悟了。

葛瑞:酷。我就知道。

白莎:记住,要让你的心灵回到平安之境,端赖你的决定:选择圣灵与祂的思想体系,舍弃小我的思想体系。这是返家的先决条件。你不能跳过你的宽恕功课。大家老想一下就跳到终点,立即开悟,这是行不通的。平安若是天国的状态,那么你的心必须是平安的,方能契入其境。若想心灵平安,你必须宽恕。就是这么简单。

除了将这点牢记在心,你也要依我们说过的话,反省一下这段《奇迹课程》,无论你身在何处,都要牢牢记住。别忘了,我们深爱着你。

你有充分的理由去信任永恒之境,因永恒永远是仁慈的,具有无限的耐心,全然的爱心。它毫无保留地接纳你,且赐你平安。然而,永恒只能与那些已经安息在你内且像它一样不朽的部分结合。10

阿顿:在你体会身体的无意义性,且有心越过它的表相去看人们的真实面目(即完美的灵性)之时,不妨深思一下《暴风雨》中的这段话,它与我们方才引述的《奇迹课程》有异曲同工之妙。真理就是真理,没人能独占它。你听完后,静静地坐一会儿。我们晓得你澳洲与夏威夷之旅会玩得很开心。保重,哥儿。

现在,我们的欢宴结束了 。

我们这些演员们,一如我先前预告的,只是一群幽灵,

全都销融于稀薄的大气里。

那些高耸入云的塔、华丽的宫殿、

庄严的庙宇,以及这伟大的世界自身,

如此虚浮无根的景观,

是的,凡是承继了世界这一切的,终将销融于无形。

像是逐渐消逝的虚幻舞台,

最后,连个支架也不剩。

我们,虚无飘渺如梦,

渺小的一生,

终将以睡眠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