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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娑婆3:爱不曾遗忘任何人》Lessons of Gary 葛瑞的人生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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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you condemn only yourself, so do you forgive yourself.

正如你只能定自己的罪,你也只能宽恕自己。

2007年七月,凯伦和我都做好了决定。我们知道该是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我们各自雇用了律师,开始进行离婚谈判,这对我们彼此都非常难受。我们在一起26年了,其中25年的时间是在有婚姻的状态下,我们并非没有试着挽回。

在这之前的20年前,也就是1987年的八月,我也曾做过一个抉择。就在所谓的Harmonic Convergence的时候(Kiki注:和谐汇聚),我们太阳系统内的行星排列成直线,地球上数以百万的人,在此刻坚信他们所相信的真理,并且宣示他们的信念与誓愿。在那之后,许多的生命开始走上不同的发展方向。这全都是环环相扣,因为一切必然如此。对我来说,当时我在我的Hush乐团演奏了八年之后(大多在波士顿地区,有时候也在新英格兰),我下定决心要改变我的人生。

虽然比佛利、麻州、波兰泉,离缅因只有两个半小时之遥,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位于波士顿的郊区,Beverly-Salem人口却相当密集,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的生活可以相当忙碌。你可以在40分钟到达波士顿市中心。我从前到过Fenway Park不下数百次,如果球赛较早结束,我便在在Kenmore Square的夜店取乐。在灵性追求上,我也经常到位于Newbury Street的Est中心好多年。

波兰泉是一个小镇,到波特兰大约要45钟,到州立首府Augusta也是45分钟。整个城镇田园景致绵延数里,这是一个非常悠闲的地方。这里没有人行道也没有街灯。冬天的气温经常比波士顿的气温低上十度,比纽约低二十度。如果波士顿下雨了,缅因这里可能就下雪了,至少从波特兰以北都是如此。这里是乡村步调,而我却是个城市男孩。文化冲击是我首先遭遇到的,这种困境虽偶有乐事,但不久之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Est是由Werner Erhard在1974年所创立的,一个非常具多元化的派别。我在1978年12月时,在一个位于 Ramada Inn,靠近 Logan国际机场附近,受过Est的课程训练。在遭受令人耗弱的忧郁症七年,还有比此更早一点的七年轻微忧郁症后,Est课程是我当时所需要的。它给予我第一个思想体系,让我能对我所看到的事物,赋予一个全新而且一致的思考和诠释方式,并使我在两年中走出忧郁。Est并非《奇迹课程》,但它能在极短时间内,对心灵加以教育与训练。Est对《奇迹课程》来说,也是一个极佳的基础训练。在过去14年当中,有大约一百万人做过这样的「训练」,这也是Est的学员如此称呼的。我大胆猜测,其中至少有十万名学员,后来都去研读《奇迹课程》了。

在1987年的和谐汇聚期间,一个名叫Doris Lora(桃乐丝萝拉)的女士也做了一个抉择。她和她的女儿Cindy(辛蒂),从俄亥俄州搬到南加州。她的另一个女儿Jackie(贾姬)当时已经读大学了,后来也和她们一起到了南加州。Doris(桃乐丝)是一个聪慧,并且拥有音乐和心理学双博士学位的女士,她和我一样,都曾受Shirley MacLaine影响深远,并感到一股必须重新开始新生的驱力。

桃乐丝开着车,与女儿两个人穿越半个国家,当她们到达德州时,她感非常疲惫,也耗尽了汽油。她更不知道能否再继续下去了,她祈问着:「请告诉我,我这样做是正确的吗?」桃乐丝不久就得到了她的答案。

突然间,有一股力量推着车子往前走,彷彿不是她开着车,而是有人推着车前行。当时不只车子,连同车上的两人也受到援助了。这是来自圣灵对心灵的加持,引导桃乐丝和她的女儿到她们该到的地方去。我过了好久才发现,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也在当时同时性地做出一种抉择,然后使得某些人在往后的某一天,终能相遇结识,这是多么神奇的事啊。在桃乐丝和辛蒂搬家的同时,我同时也改变了人生方向,去了缅因居住,也就是这个后来引导我遇见她们两人的地方。课程说:

There are no accidents in salvation. Those who are to meet will meet, because together they have the potential for a holy relationship. They are ready for each other.

救恩中没有偶然的事。注定要相遇的人,就会相遇,因为他们的会晤,具有建立神圣关系的潜能。他们彼此间已为对方准备就绪了。

这就好像我们置身在彼此的天体运行轨道上,即使似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荡开了去,却注定有一天,我们会在另一个地点与时间,再度相聚,演出我们的关系,然后在这样的关系中,我们能拥有另一个机会,享受其中的美好,宽恕其中的负面,藉此认出彼此的本来面目。

在1987年的抉择后,因为签了太多合约的关系,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能离开乐团。我在1990年1月1日搬到了缅因,并在那里居住了17年半。

在那段期间,我完全没有到过加州。我仍然梦想有天能够居住在夏威夷。即使在2004年DU出版一年后,除了一次短暂的旅行外,我从未去过加州。后来我第一次真正到了当地,我记得我的东道主汤姆,他开车载我到Santan Monica 的Ocean Avenue,我真是喜欢我所见到的一切。当时我一边看着风景,一边想着:这里真是太棒了!在那趟旅行后,白莎在第二本书中问了我:「你喜欢加州吗?」当我告诉她我有多么喜欢时,她说:「很好,你还会去那里很多次的,祝你玩得开心。」显然她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在那一趟旅行中,我住进了在Sunset Strip的Hyatt饭店,现在已经被改建为另一个名字了。当我走出饭店到Hollywood(好莱坞)散步,我对那里完全陌生,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知道我正位于著名的Sunset Strip,光是置身在众多明星聚集之地,就令我欢喜异常了。因为我是个道地的电影迷,而我正身在制作电影的地方呢。

在街道上散步了一会儿后,我逛进一家大型购物中心,并看见了一间Virgin Records(维珍唱片公司)商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决定要走进去,因为一间知名的唱片商店并不能呈现整个好莱坞的历史。结果,我在里面遇见了一个女人,她就伫立在其中一个走道上。一阵强烈的熟识感席卷我全身。

她娇小又纤细,有着赤褐色的头发和美丽的脸庞。她短暂地看了我一眼,但我们并没有打招呼。我盯着她有一分钟之久。幸好她当时正忙着看一张CD,所以没有跑过来质问我为什么盯着她看。我强烈地感到我认识她,我好像并非第一次见到她,即使我很确定不是在这一世。

现在看见或听见我站在讲台上对大众演讲的人,可能很难相信,我其实是个非常害羞的人。我不是那种能走向前去跟女生攀谈的人,这根本毫无可能。而我当时也没有走上前去与这位女士攀谈,但我永远忘不了她的面容,因为那已深植在我心了。我后来经常想起她,然后懊悔自己没有走过去打声招呼。但我能够说什么呢?「嘿,我想我在过去转世的时候认识妳喔?」这听起来会象是多么烂的搭讪词啊。此外,我是已婚人士好吗。一分钟后,这位女士就走开了。

两年后我在Las Vegas这个「世界心灵」之都演讲,我当时正参加我的出版商Hey House的会议,然后演讲后我开始为书签名。在签书时,一个神情愉快的女士将书递给我,她看起来亲切友善,我猜她大约60多岁了,我也依稀感到和这位女士似曾相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说了一些赞美的话,我们相互说了一些客气的话,原来这位女士就是Doris Lora(桃乐丝)。

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队伍中的下一位向我走来,并对我开始说话。我简直无法相信我正在看着她。剎那间,每一件事都在我眼前出现了:我知道了这位女士就是在我灵视中,2000年前的男人达太。我知道了这一世她会是谁。我知道了她就是距今一百年后,我其中一个名叫阿顿的扬升大师,我也知道,她就是那个两年前,我在好莱坞那间唱片商店中,看到的同一个女人。

她告诉我她的名字是辛蒂萝拉(Cindy Lora),她说她是一个音乐家。她从1987年起,母亲从俄亥俄州开车载她到此地居住至今。她从DU一书中得知我也是个音乐家,并告诉我她有一个网站。我当时脑袋无法清楚思考,因为实在太震撼了,但我仍试着保持冷静。这次我不能再让她溜走了,即使没有结果,我至少一定得认识她才行。我询问她的网站有无联络的方式,她说有,而一分钟后,我又得为下一位读者签书了。她和她的母亲一同离去,但她却没有离开我的心中。

我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和辛蒂联络了几次。从中我知道她也是已婚,和一个叫做Steve(史提夫)的人。然而,随着我们越认识彼此,也知道了我们都面临婚姻的结束。在我们认识的第一年,辛蒂和我并没有经常见面,但后来我和凯伦开始打婚姻官司,辛蒂也和Steve 开始了离婚诉讼,就像我一直以来会做的一样,我祈求征询圣灵的指引。圣灵的答案清晰可闻,我便请辛蒂在洛杉矶地区找一个公寓,并搬进来和我居住一起。在2007年7月18日,我搭机前往加州,并决心此生不再居住距此以东之地。

不同的州都有自己的离婚条文。在缅因,当地的法律规定离婚夫妇必须事先拟好协议。此意乃为了节省上法庭的时间与金钱。在程序中,双方与彼此的律师,都必须与第三个叫做「离婚调停者」,或我想是类似仲裁者的角色的律师,会面商讨。所以在八月时,我又搭机飞回缅因,在Lewiston的法庭办公室与凯伦等律师会面。

我是最后一个走进办公室的人,而且室内气氛令人屏息。凯伦看起来很紧张,而她的律师则看起来很气愤。调停者开始了会议,在一番开场后,激烈攻防开始上演了。凯伦和我其实还好,但我们就是没办法让各自的律师同意任何一项条件。结果我们发现,这并不是两位律师初次短兵相接,他们已经过招好几回合了,两人之间的敌意非常明显,尤其是那位代表凯伦的中年妇女。我的律师是一位年纪较大、看起来较为和气,像个年长的政治家,但凯伦的律师则一点都不饶人。她指控我花费高达300元享用午餐(我曾宴请过一些人士的重要商业午餐),我问她想要为凯伦争取多少钱。她的回答是:「你全部的财产。」

这似乎对我不太公平。我愿意平分我所有的一半。在加州这里,没有犯错误的一方提供一半的财产,是普遍的方法,但在缅因,法律却声明,如果你结婚超过十年以上,那么就得给付对方一半,即使两人没有小孩。既然大部分的钱都是我赚的,我就必须支付。

即使如此,两方仍然没有共识,两方的律师争吵也似乎毫无意义。两个小时后,我们各自休息。在我到缅因前,凯伦和我本来计划要一起晚餐,我便在休息时提醒她,她当时也仍是答应的。但协商却没有进展,我们的调停者建议我们两方要尽早做出协定,而不是让法官来为我们做。凯伦的律师并不希望她和我一起用晚餐,但我们还是同意当晚在缅因的Auburn最好的Applebee’s餐厅见面。

凯伦在90年代也曾研读《奇迹课程》约有两年,并且和我去位于缅因的同一个课程读书会,这个读书会甚至比Poland Spring更为小型些。凯伦当时相当喜欢,与读书会中的成员也非常交好,但她却没有深入课程过。比较象是,她学习课程只是因为我喜欢课程的缘故,而且过了不久,她有了自已的兴趣之后,就停止了练习课程,更不再去读书会了,除非是因为像圣诞节之类的一些特别节日。

然而当我离开缅因后,情况就改观了。凯伦又回去研读课程了。简直几乎就是:必须因为我的离去,她才得以深入课程,有如我是她的人生课题一样。数个月之后,连我都很讶异她能学得如此深入。她也重新温习练习手册,也开始研读Ken Wapnick’s的书籍《Journey Through the Workbook》。这是一本智慧之作,在研读课程的同时,若也能够研读此书,就形同和Ken一起操练练习手册一样。Ken不仅将每一课解释清楚,还引用了课程正文中,很多观念一致的引文,将其中关联做一连结。一般的学员若要自己这么做,如果不花上数十年,至少也要十年才有可能。而Ken,这位精熟课程的人,却为一般学员省下这些工夫了。

宽恕可以是非常实际有用的。当凯伦和我当晚坐下用餐时,我们之间的气氛,与在稍早的会议室谈判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一开始谈话,就让我回想起从前我们一起出门享用晚餐,那些开心愉快的时光。我们谈到过去的美好时光,一起缅怀我们的狗Nupey,她就有如家人一样,和我们共同生活了15年后,在8年前离开此世。

Nupey很懂得她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我是一家之主,不论是我需要支援或她需要支援,我们总是相互支持。每当她听见令她害怕的雷声,她总是会跑到浴缸里躲起来。安抚陪伴她是我的工作。凯伦则是家里的第二顺位,但Nupey认为保护凯伦是她的任务。Nupey总是比较关照我,但如果我和凯伦发生争吵,Nupey就会突然跑到我们两人中间,状似要保护凯伦,好像她有需要被保护似的。也许Nupey意识到,我和凯伦两个人,保护凯伦是她的首要任务。观察我们之间的这些互动实在有趣,那晚我和凯伦聊到此也很开心。

我们两个人都很认真的操练宽恕,非常认真。这大概是何以那晚餐桌上并没有仇恨敌意之因。不一会儿后,我突然间灵光一闪,我拿了餐巾纸,写下了个简短但正式的离婚协议。然后我轻轻地将餐巾递给凯伦,我说:「你觉得这样好吗?」她回答:「我不知道,你何不明天回家一趟,我们再详谈。」

回到过去的家的感觉,有点奇怪。虽然我只离开两个月,却感觉好像过了两年。我发现,我越来越感到时间无足轻重了。一个月前所做的事情,感觉象是在一年前。一年前的事,却觉得是在三年前。现在,回到我曾在新英格兰州住过的地方,却感觉似乎这是另一个人曾经住过的地方,并不是我。

凯伦开了门,她相当友善。她马上递给我一份文件,那是另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看了一分钟,其中有几项我并不想要的,所以我更改了一点点。我再将文件还给她并问:「你觉得这样好吗?」她想了一分钟,然后看着我说:「好。」

宽恕的成效能够以很多方式显现,或是完全不具备有形可见的成效 or the effects may not be observable at all.。课程说,奇迹,乃是从起因,而非结果的一种宽恕,能够不知不觉而且始料未及地转变周遭的一切 produce undreamed of changes in situations of which you are not even aware.。

假设我开车在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上,而突然间有人超我的车,我可能无法自主地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瞧瞧,特别若遇上我心情不佳之时。但如果那家伙有把枪呢?我可能就挂了。而如果我能宽恕,我就能活命。那会是很实际,也很不同的结局。我并没有更改人生剧本,我只是潜意识地选择了不同的时间层次。在这个时间层次,我是活命的,否则我可能只是徒添一名路怒下的死亡数字而已。

凯伦和我只花了几分钟就完成了的离婚协议,很可能原本会让那两位律师花上两年,而且赚饱了律师费才能完成。稍后,我的律师也很满意这份协议,但凯伦的律师则不满意,但凯伦却坚持立场。我隔天就离开了缅因,但预计两个月后再回来。

因为即使你签订了离婚协议,还需经过法官的同意才行,而且离婚效力必须由法院认定。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你走进法庭会发生什么事情。即使你拥有一份协议,法官随时可以将自身的意见强加其中。在法庭上,法官的意见就是法律。

我在十月回到缅因,并住进Androscoggin River的一家饭店。在新英格兰的大部分地区,不论是否城镇、山区或河流,都是以美洲原住民部落或是英国镇名命名的。这条河流就是以美洲原住民部落为名,分隔了Auburn和Lewiston两个地方。在印地安人居住过后,法国人也后来进驻过Lewiston,他们曾一路推进到魁北克省。事实上,缅因曾一度是加拿大的一部分。后来在1820年才成为麻州的一个地区。

那晚,我沿着河边散步。在十月份的缅因,这天晚上天气算是温暖,空气清新令人舒爽。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件事物。在萨满教中,「具有法力的动物」这个观点,一直被广泛地信仰着。这个观点是,若有一只动物出现在你面前,要看这是哪一类的动物,尤其要注意到当时这只动物的情态是如何,不论是友善或具敌意,都是象征你未来的预兆,因为它们是受你散发的能量,所吸引而来的一种象征。我一直是个相信征兆的人,而且当这些象征出现时,我绝不会视而不见。

当时我沿着河岸散步,我听见一声鹅鸣。然后又听到第二声,声音就在我后面。我听过鹅鸣,在Poland Spring的White Oak Hill时,当牠们飞越房屋所发出的鸣叫,但却从未亲眼见过。然后一下子,这两只鹅就出现在我眼前,牠们离我不超过50呎高。我感觉牠们是愉快的,虽然我不知道愉快的鹅的鸣叫声,听起来是如何的,但牠们看起来似乎很开心。接着我惊讶地看着牠们所做出的动作,这两只鹅本来飞在一起的,突然之间,却彼此往相反的方向飞去,一只直接飞往我的左方,一只直接飞往我的右方。我简直无法相信,没有比这更清楚的讯息了。

那时我就确信,隔天法官不只会准许我们的离婚协议内容,而且这会是一件两造圆满的事。凯伦和我将各自飞奔东西,但我们都会很快乐开心的。

隔天早上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法官是个好人,而且他只问了几个例行问题:「你们确定这都是你们所要的吗?这是你们彼此同意的吗?你们有无在服用药物下做出决定呢?」然后我们和法院书记员一起离开,她将文件存档,每一件都按照程序合法如仪。但凯伦看起很悲伤。当我们要离去时,她对我说:「葛瑞,你终于称心如意了。」这句话让我内心升起罪咎。我清楚知道凯伦仍觉得很受伤。当时我并不知道,一份长久的关系的中止,其实与人们遭受亲爱的人死去一样,都会经历同样的哀伤阶段。最初可能会出现愤怒,然后否认,然后在最后一些阶段,才能慢慢导向接受。即使你致力于真宽恕,这些阶段的任何一个反应,都可能再度不期然地出现,直到伤痛完全治愈。凯伦只是在表达她的沮丧,而我必须接纳。

那天晚上,虽然我对离婚程序的告终,感到松了一口气,我却一直想着凯伦说的话,这让我很想出门喝杯酒。然后,上主祝福我,我的老师们竟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出现了。这是他们史上最短的造访。阿顿和白莎很少告诉我,关于我私人的未来事情,但这次他们决定要破例。而我真的很开心他们能突然间坐在我饭店房间的沙发上。

阿顿:所以,一切都结束了。你觉得如何?

葛瑞:有点奇怪。我想你们知道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凯伦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