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许多不同目的,我们计划好好使用简短但十分重要的汇报时间。首先,我们必须让所有受试者在不受威胁的情境下,充分表达他们对这次特别经验的情感和反应。接着,我必须厘清这些犯人和狱卒们,之所以会有这些极端行为,是出自于情境力量,而非任何个人内在的异常问题所造成。我还得提醒大家,这些参与学生,全都是经过审慎的挑选、确认为正常的健康受试者。我们目击了一切,是这些设置将他们推向极端,他们并不是大家所说的“坏苹果”。
最后,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我们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做一次道德的再教育,对于实验的解释便是一种方式。我们将探究每位受试者都可以自由做出的道德选择,而在那个当下他们又是怎么做出决定。我们也将讨论狱卒原本可以怎么样改变做法来减少对于犯人的伤害,而犯人们要怎么做去减少这些伤害。我已经说过,实验中有几次在剧烈伤害发生的当下,我竟没有介入,那是我个人应负起的责任。我虽然有试图节制肢体上的侵略,但是并没有适时对其他形式羞辱的行为做出修正或制止、没有在需要的时候提供恰当的监督和关照。我对我的失职感到罪恶——姑息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