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行任命为救生艇艇长的罗杰说,“这艘船上有12个人,这很理想,因为这艘船可以容纳20人。我们有充足的食物,可以支撑到有人来救我们,等待救援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24小时。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放心地吃掉多余的巧克力饼干,每个人都可以喝一口朗姆酒。有异议吗?”
“安心享用多余的饼干没问题,”梅兹先生说,“但我们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把船划过去,把那个快淹死的可怜的女人救上来吗?她向我们呼救已经有半小时了。”有些人低头看着船身,面露尴尬,其他人则摇头表示异议。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罗杰说,“她淹死不是我们的错,如果救她上来,我们就不能享用多余的饼干。为什么我们要破坏这里舒适的现状呢?”船上的人都咕哝着表示同意。
“因为我们可以救她,如果不救,她就会死。这个理由不够吗?”
“人生就是这么残酷。”罗杰回答,“就算她死了,也不是我们杀了她。有人要消化饼吗?”
资料来源:《救生艇地球》,奥诺拉·奥尼尔著,出自《全球性饥饿与道德义务》,W·艾肯与H·拉·富莱特编,Prentice-Hall出版社,1977。
救生艇的比喻相当容易理解。救生艇就是富裕的西方国家,溺水的妇女就是发展中国家因营养不良和可预防疾病而濒死的人。从这一点来看,发达国家的态度就跟罗杰一样冷漠。他们有能满足所有人的食物与药品,但宁可独享奢侈品,任由他人死亡,也不愿把“多余的饼干”分出去救别人。如果救生艇上的人很不道德,那发达国家也一样。
在另一个类比中,这种不道德更加突显。救生艇代表整个地球,有些人拒绝将食物分配给其他已经在船上的人。如果不努力救另一个人上船是残酷的,那么拒绝将食物分配给已经救上船的人则更加残酷。
这种画面极具冲击力,传达了令人震撼的信息。但这种类比能否成立?有些人也许会说救生艇的场景忽略了财产权的重要性。放置在救生艇上的物品是为有需求的人准备的,没有人能主张自己比别人更有资格拥有这些物品。因此,我们必须从这样的假定出发,只有根据需求平均分配才是公平的,除非你能证明其他做法也能实现公平。
然而,在现实世界中,食物与其他物品并非单纯地放在某处等待分配。财富是创造出来的,是赚来的。所以若我拒绝将多余的东西分给他人,我并非是不公平地窃取他人的东西,而只是保留了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物品。
不过,即便修改类比来反映这一点,显然不道德依然没有消失。让我们想象救生艇上的食物与补给品属于船上的人,但尽管如此,一旦到了船上发现有溺水的妇女需要帮助,难道我们能说:“让她死吧,这些饼干是我的!”只要船上仍有充裕的食物分给这名妇女,为了让她免于死亡,我们都应该将自己拥有的食物分给她。
联合国规定,发达国家应拿出国内生产总值的0.7%作为海外援助,但很少有国家做到这一点。对大多数人来说,捐出1/%的收入帮助穷人几乎不会对他们生活品质产生任何影响。救生艇的类比显示,帮助穷人并不会让我们成为好人,但如果不帮,我们可就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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