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鸟儿在窗外唧唧喳喳地叫着。
“今天会是新的一天。”刚起床的苏河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
在家里待久了也挺无聊的,苏河迫切想找到一份新的工作。
可是,她都已经发出好几份简历了,也把个人简历登到求职网站了,然而却石沉大海,到今天一个通知她去面试的电话都没有接到。她不免有些气馁。
吃完早饭后,她便打开电脑,将她的简历再加以修饰,然后投给相关公司。
“这次应该会成功吧?”苏河给自己打气。
投完简历,苏河仰头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脑中出现的却是程灏然阳光灿烂的笑脸,还有那个夜晚突如其来的吻……
“怎么会想起他?真是奇怪!”苏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努力赶跑脑海中程灏然的影子。
“嘟嘟……”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苏河的思绪。
“啊?不会这么快就有公司打电话让我去面试吧?”苏河赶紧接起电话,看也不看手机屏幕,就很认真地打招呼:“你好。”
“苏河,在干吗呢?”电话那头传来颜夕欢快的声音。
“没干吗,发呆而已。听你的声音感觉挺兴奋的,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天气好,心情就好。呵呵。”那头传来颜夕轻微的笑声,她还沉浸在陆卓文带给她的缠绵悱恻中。
“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也不跟我联系。”苏河有气无力地问道。
“工作、吃饭、约会。”颜夕说道,出于女人特有的敏感,她迟疑了一会儿,问,“你这么了?有什么烦恼事吗?”
“我的饭碗丢了……”苏河本觉得辞了工作没什么,可以再找,但近来一直没找到新工作,不免有些沮丧。
“什么?”颜夕一惊一乍地说道,缓过神来后问,“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几天前的事。”苏河轻轻地说道。
“是你们老总把你辞了吗?我找他去。”颜夕愤愤地说,由于以前她跟李总挺熟,不管怎样,应该会给她几份面子的。
“不是。”苏河赶忙说,过了会儿,恹恹地说,“是我自己辞掉的。”
“为什么?我帮你找的这个工作不好吗?”颜夕纳闷地问。
“不是。反正说来话长。”苏河把那晚的事大致跟颜夕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颜夕听得愣了,她不禁恨恨地说:“苏河,干得好,没想到他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遇到他这样的上司,不干也罢,要不我帮你再找一份工作好了。”
“不用了,我正在找呢。”苏河不想再麻烦颜夕,回国前颜夕就已经帮她找好了一份工作,什么事都为她安排好了。这次再要她帮忙的话,苏河会觉得欠她更多,心里也过意不去。
“那找得怎么样了?”颜夕关心地问道。
“情况不容乐观,呵呵。”苏河如实相告。
“那你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还是关于文案这一方面的。”
“全是?”
“差不多。”
“姑娘,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想想,有那么多职业让你挑,你怎么就抓住文员不放呢?”颜夕顿了顿,说,“你出过国,最大的优势是什么?还不是你英文功底很好,当初我把你安排到这家外企工作是不无理由的。其实你现在也可以找关于翻译之类的工作。”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听颜夕这么一说,苏河瞬间仿佛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那我再找找看吧。”
“好吧。”电话那头的颜夕迟疑了会儿,说,“你和明晖的感情是不是正在升温?”
“你说什么?”苏河真搞不懂,颜夕为什么总会三番两次地问她这样的问题,她现在都懒得去回答了。
“还不承认?”
“没有的事。”
“还隐瞒?”听苏河不愿再说什么,颜夕便转移话题,说,“那不说这个了。你用心找工作吧,找到好工作可别忘了请我吃饭哦。”
“没问题。”
挂完电话,苏河继续扑在电脑前投简历,踏上了新一轮的求职征程。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几天,就在苏河以为没有一家公司要她的时候,有一个待遇不错的公司聘她去做文件翻译工作,这次她非常顺利地过了层层面试关卡。在那家公司老总微笑着跟她说“你下周一过来上班”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走出那家公司,她几乎要跳起来了,兴奋不言而喻。
夜晚,天黑如墨。
窗外飘着细密的雨丝,斜斜地在窗玻璃上交织。
透过昏黄的路灯,可以隐约看到浸在雨水中的万物,变得晶莹剔透。
苏河正翻箱倒柜地找有关翻译的资料。
这时,她突然翻到了一个精致的礼盒,由于时间久的缘故,镀金的盒面已经显得有些暗淡,但没有一丝破损。她双手颤巍巍地打开盒盖,一个依旧有着水晶光泽般的项链映入眼帘。自她跟陆卓文分手以后,她便将其收好,再也没有戴过。
它——曾是苏河快乐过的见证,可是这一刻,它只会勾起苏河内心无尽的痛。那些快乐总会被现实打破,留下一地零散的碎片,快乐无法拼接。
苏河轻轻地拿起闪着熠熠亮光的项链,美好和疼痛来回交织,如同交织在窗玻璃上的雨水,留下凄凄惨惨的痕迹,无法抹去。她发着愣,使劲摇了摇头,想让她从那些不堪的过往中抽离出来。然后,她慌忙地将项链又重新放回了盒中,盖上盒盖,放回原处。
就算我真的有过快乐,但,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我又何必重温?
望着外面还在淅沥下个不停的雨,苏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