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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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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总算回来了!”一看到姚君翼,姚君曜急急忙忙地迎向前。
    挑了挑眉,姚君翼不慌不忙地走到沙发坐下。
    “我们等了你一个小时,爷爷气得差一点连晚餐都不吃了。”
    “我下午打过电话回来,要常妈告诉你们,我会尽量赶回来用餐,不过不敢保证,时间到了请你们先用餐,她没说吗?”
    “常妈说了,可是你也知道爷爷那个人拗起来,有理也说不通!他坚持你答应过他,说什么也要等你一起吃饭,我们大家都拿他没办法!”姚君曜无奈地耸耸肩。
    “爷呢?”
    “他在书房等你。”
    起身转向书房,姚君翼在紧闭的门上敲了一下,“爷,是我。”
    “进来。”
    推开门,姚君翼不疾不徐地走进茶香袅袅的书房,来到姚东澄身旁,“爷,对不起,临时有事耽搁了,所以回来晚了。”
    看也不看他一眼,姚东澄专心地泡着茶,“什么事?”
    “跟朋友谈点事。”
    目光直逼视着姚君翼,姚东澄也不打算再拖延下去,“连真吗?”
    “爷都知道了。”其实早从弟弟跟他提到连真,他心里就有谱了。
    “我要你离开她。”
    温和地一笑,姚君翼有礼貌地询问,“理由呢?”
    “她不适合你。”
    “爷没跟她相处过,怎么知道她不适合我?”
    姚东澄的脸红了起来,牵强地说:“我就是知道,你要娶的是大家闺秀,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爷,从小你不是教导我们不能嫌贫爱富吗?”
    “我……”灰头土脸地瞪着姚君翼,姚东澄真是恼恨极了,他以前干么说那么多话呢?
    “这不是嫌贫爱富,你身为‘姚氏集团’的接班人,娶个在酒吧唱歌的女人,这会让人家笑话!”
    “如果我怕被别人笑话而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那才是一个笑话。”
    “你……很行嘛,现在也学会顶嘴了是不是?”虽然不敢期望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他点头,但是姚东澄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难搞定。
    “爷,我尊重你,但绝不盲从,希望你能够体谅。”姚君翼必恭必敬地说。
    “你已经打定主意非要那个女人不可,是不是?”真是气死他了!
    以他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看着爷爷,姚君翼一副没有妥协余地地说:“爷,我不会离开她,我这辈子就要这个女人。”
    再也沉不住气,姚东澄激动地喊着,“你给我说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把那个女人娶进我们姚家吗?”
    “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如果你要我现在就结婚生子,我只想娶她。”
    “你……那个女人到底哪一点让你不惜忤逆我,非跟她在一起不可?”姚东澄气急败坏地质问他。
    “爱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可言。”
    没办法了,姚东澄使出最恶劣的一招,“那如果我说,你选择她,就必须放弃‘姚氏集团’,你又怎么说?”
    “爷,不要拿‘姚氏集团’来威胁我,你并不希望我放弃‘姚氏集团’。”
    所有的气势在瞬间瓦解,姚东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君翼比他想像的还要了解他,也只有把“姚氏集团”交给君翼,他才放得下心。
    “爷,我不吵你了,晚安。”欠了欠身,姚君翼退出书房。
    往后一靠,姚东澄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无力地瘫进沙发。都怪他粗心,一开始并没有把连真这个女人放在心上,以为君翼不会热衷多久,可是一年过去了,君翼竟然还跟这个女人混在一起,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个女人的存在,结果最后他还是太慢了,麻烦已经比他想得还要大!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当了姚君翼三年多的秘书,楚怜心还是第一次陪他在公开场合亮相,虽然她并不在意自己“抱歉”的外表,但是此时她倒宁愿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连真”,而不是不搭调的“楚怜心”。
    怪不得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女人不只是想将最美的一面呈现给心爱的人,也希望心爱的人能够光彩地站在自己身旁。还好今晚的主角是孤儿院的小朋友,姚君翼只在游园晚会一开始的致词中成为焦点,所以虽然她站在他身边显得相当唐突,倒也没有引来过多的关注和指点。
    “怜心,那边有糖葫芦!”姚君翼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地拉起楚怜心的手往前急步而走。
    见状,她忍不住一笑,不过下一秒,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意识,那只此刻被他紧握的是“楚怜心”的手。
    他是无心的吗?望着他,楚怜心心烦地蹙起眉头。
    “来,吃一个。”姚君翼亲昵地将刚买到手的糖葫芦凑到她唇边。
    很自然的嘴巴一张,她吃下一颗里上一层糖浆的草莓,然后看着他亲密地吃着下一颗。
    “好吃吗?”仿佛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当,他温柔地问。
    胡乱地点点头,楚怜心此时除了感到愈来愈下沉的心情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再喂她吃了一颗,自己也接着吃一颗,姚君翼问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摇摇头,楚怜心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没什么,可能是人很多,觉得有一点热。”她烦躁地应着,他怎么可以对“楚怜心”那么呵护,他应该……
    “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魏楚烈边顽皮地摸着路过那些小孩子的头,边朝姚君翼叫喊,“云!”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脸别扭的邵阎。
    一听到魏楚烈的声音,姚君翼连忙松开楚怜心的手,不过他早就瞧见了。
    “你们怎么也来了?”没有一丝丝仓惶,姚君翼淡然地问。
    “共襄盛举啊!”转向楚怜心,魏楚烈笑盈盈地寒暄着,“楚秘书,好久不见了,你真是愈来愈漂亮。”
    “魏总裁好,邵总好。”她不卑不亢地招呼道。
    不是不知道魏楚烈说得是客套话,可是姚君翼听在心里头,就是不舒服,“你今天晚上没约会吗?”
    “他今天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少做点缺德事!”邵阎不屑的说。
    笑得很包容,魏楚烈不在意地耸耸肩,“没办法,人红嘛,想留点良心也难。”他又不是柳下惠,女人喜欢对他投怀送抱,他也莫可奈何。
    “借口!”邵阎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总比没借口好吧!”魏楚烈好脾气地回道。
    心里挂记着楚怜心的不适,又怕邵阎和魏楚烈没完没了,姚君翼不得不插嘴,“这里人很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
    “好啊,我知道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邵阎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十五分钟之后,四个人已经坐在咖啡厅中,品味着浓浓的咖啡香。
    “说真的,还是楚秘书煮的咖啡最好喝了。”魏楚烈若有所思地看着姚君翼,“云,你说是不是?”
    心情才稍稍舒缓了点,却莫名其妙地变成话题焦点,楚怜心心里不禁一叹。
    “怜心煮的咖啡的确很不错。”姚君翼无动于衷迎视魏楚烈的目光,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我跟你要楚秘书,你放不放人?”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不过怜心想跳槽的话,我会想尽办法慰留,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我相信,姚爷爷千挑万选找来的秘书,绝对是最好的。”
    闻言,姚君翼只是淡然一笑。
    “火,你的秘书也很能干啊,只是不太会煮咖啡而已。”邵阎实在搞不懂他在发什么神经,竟然当面挖起角来。
    有一些人神经比较粗,基本上雷就是属于那种人。
    白了他一眼,魏楚烈一副很慷慨地说:“既然你觉得我的秘书很能干,让给你好了。”
    “谢了,不必,我对太凶悍的女人很感冒。”
    自己又凶又悍,还好意思嫌人家?魏楚烈伤脑筋的一笑,“你放心,我的秘书还是比较喜欢我这种善待女人的好上司。”
    坐不住了,楚怜心赫然站起身,“对不起,我去一下化妆室。”力持镇定,她优雅地逃出这令人窒息的暗流。
    后知后觉的邵阎这才恍然大悟,“云,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什么吃错药?”魏楚烈皱了皱眉头,“是很难得。”这家伙就是这个样子,说话也不懂得修饰一下。
    何止是难得,根本是破天荒,这是他姚君翼第一次带女人出现在公开场合。
    不理会魏楚烈的纠正,邵阎接着又问:“云,你该不会看到风结了婚,好像很幸福的样子,也忍不住想定下来,就随手抓了一个身边的女人?”
    “雷,小心你的用词,不是‘好像’很幸福,是‘真的’很幸福。”魏楚烈忍不住再一次纠正,虽然风二度迎娶柳芊,实在是爱惨她了,雷还是很难相信那个家伙真的改邪归正了。
    “哎呀,差不多啦!”何必那么计较,意思到就好了嘛!
    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魏楚烈把注意力再度移回姚君翼身上,“如果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就不要对人家太好,小心人家误会。”
    “我做事自有分寸。”
    “算了吧,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邵阎就事论事地说。
    “也许吧!”姚君翼谜样地笑了笑,他居然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才发现连真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辅佐的楚怜心,的确是犯了很大的糊涂。
    “好啦,这事到此为止。”看到楚怜心从化妆室走回来,魏楚烈立刻喊停,接着转移话题的闲扯起来。
    当车子停在江天峰留给楚怜心的别墅前,姚君翼从西装口袋取出一个小巧的礼物递给她,“谢谢你今晚陪我出席,这是我一点心意。”
    “总经理,这……我只是做我分内的工作,我不能收。”他送过她很多礼物,但都是送给“连真”,而不是“楚怜心”,她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该怎么想?
    “人家慰劳属下,好像都很天经地义,而我奖励属下,却像图谋什么似的。”姚君翼自嘲地唇角一勾。
    莫可奈何,楚怜心安分地收下礼物,“谢谢总经理。”
    马上满意地笑了,他轻促道:“打开来,看你喜不喜欢?”
    顺从地拆开包装纸,打开珠宝盒,楚怜心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那是一对别致耀眼的钻石耳环。
    “总经理,这太贵重了,也不适合我。”“楚怜心”像个没人要的老处女,又土又俗,这么美丽的东西实在跟她搭不上线。
    “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是……”
    “喜欢比什么都重要,来,我帮你戴上。”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姚君翼取出耳环,温柔细腻地帮她戴上。
    像是不经意,他指尖轻轻抚过她面颊,留下一道似有若无的挑逗。
    酥麻的一颤,楚怜心惊慌地往后一缩,生怕自己忘了扮演的角色,泄露了不该有的情愫。
    “你戴起来很漂亮。”姚君翼状似无心地摸着耳环,触及她柔软的耳垂。
    “谢谢。”心慌意乱地逃开他的碰触,楚怜心正了正自己的心神,“谢谢总经理送我回来,我进去了,再见。”说着,她伸手就要打开车门。
    “你不邀我进去坐一下吗?”
    怔了怔,楚怜心回道:“对不起,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太方便。”
    姚君翼微微地挑起眉,“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白吗?”
    “我只是比较喜欢说实话。”
    禁不住放声一笑,他饶富兴味地瞅着她,“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道。”
    “总经理过奖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说错了什么,还望你见谅。”
    轻轻地摇摇头,姚君翼激赏地说:“你没说错什么,我喜欢你说话的方式。”
    千言万语道不出此刻复杂的心情,楚怜心苦涩地一笑,冷静地撇去那股缠绕心头的凄然,“谢谢总经理不嫌弃,总经理晚安。”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她逃难似地赶紧落跑,就怕他突然出什么问题为难她。
    抿着嘴,姚君翼静静地目送她走出视线,只要她一天不坦承,他就陪她耗一天,他说过了,敢欺骗他,就要付出代价,他用整颗心爱她,她也必须用整颗心来回报,他绝不容许她有一丝丝的隐瞒,她是他的,人和心都是他的。
    心烦气躁地轻揉着眼皮,楚怜心不安地蹙起眉头,自从接到姚东澄的传唤,她眼皮就一直乱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整个人沉甸甸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姚东澄找她做什么?当了姚君翼三年多的秘书,她也不是没有跟他打过照面,不过他找她,这还是第一回,巧合的是,姚君翼今天正好也下高雄开会……
    她在怕什么?姚东澄虽然可怕,可她楚怜心也不好应付,兵人将挡,水来土掩。
    打起精神,楚怜心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起身走出办公室,前往总裁办公室。
    五分钟后,她在姚东澄秘书的指示下,进入他的办公室。
    “坐吧!”用目光指着他对面的沙发,姚东澄高做的跷起二郎腿。
    顺从地在指定的位子坐下,楚怜心礼貌地询问,“请问总裁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你离开君翼。”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道:“我不清楚总裁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是连真。”
    “什么连真?”
    “虽然江信寒刻意保护你,以致想调查你的身份有一点困难,但我还是可以派人跟踪你,楚怜心就是连真,连真就是楚怜心,你还想继续装傻吗?”
    一笑,楚怜心也不再掩饰,“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重要,竟然让总裁那么费心地调查我。”
    皱着眉,姚东澄一点也不喜欢她骄傲的态度,那让他有一种掌握不住的感觉,“不要跟我耍嘴皮子,那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
    “如果我都不说话,你会改变主意吗?”她笑盈盈地反问回去。
    恼怒地瞪着她,他略显仓惶地问:“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
    “总裁,不是每个人的感情都是那么廉价。”
    眼神转为冷冽,姚东澄不屑地说:“我肯给你钱,表示你还有点价值,一旦我改变主意,你就真的廉价到一毛也不值!”
    “如果对总裁来说,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金钱的多寡,我无话可说,不过对我来说,一个人如果为了钱财而失去尊严,实在俗气得令人可悲。”
    “小娃儿,嘴巴太厉害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只是喜欢说出心里的感觉,不想讨好别人,也不想得罪别人。”
    虽然生气,觉得颜面无光,可是在内心某个角落,姚东澄又忍不住对楚怜心刮目相看,她不但可以毫无惧意地面对他,还可以不卑不亢地承接他的攻击,她的确很不简单。
    “你想清楚,我是绝不会让你进姚家,君翼早晚要离开你。”
    “要我离开云,不需要花一毛钱,只要他一句话,我就离开。”
    既然金钱引诱不动,姚东澄只好搬出另一个法宝,“如果你不希望君翼知道你的双重身份,我劝你乖乖接受我的提议。”
    楚怜心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正苦无机会将我的身份告诉云,你想说,我不反对。”
    “你……”
    “总裁,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进姚家大门,同样的,我也没有想过离开云,除非他不要我。”
    不知不觉收起高高在上的姿态,姚东澄自嘲地摇摇头,“我姚东澄在商场上打滚了四、五十年,从来没有看错人,只有你,我以为你最没有危险,没想到你比豺狼虎豹还可怕,让我连一点预防的念头都没有想过。”
    “总裁这么说有失公允,我一直安安分分地做我该做的事,只是命运的安排让人措手不及,这不是我,更不是你能预料得到。”
    是啊,当初他因为君翼一天到晚耗在公司,心里忍不住怀疑君翼是不是看上公司某个女人,于是掰了个借口向君曜探口风,谁知道,那小子竟然自作聪明帮君翼找女人。
    沉吟了半晌,姚东澄问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注是什么?”
    “如果你赢了,我不会反对你和君翼在一起,要不要让你进姚家,由他自己作主;但如果是你输了,你就得离开君翼。”
    这是一个令她心动的诱惑,不过,不是为了进姚家大门,而是她渴望知道姚君翼到底爱不爱她。
    “考虑得怎样?”
    “你为什么想跟我赌?”她不能不觉得奇怪,刚刚他还那么强硬地要她离开姚君翼,这会儿却作了那么大的让步。
    “你不愿意放弃,我只好试试运气,不管如何,人求的无非是心服口服,你说是不是?”
    “怎么个赌法?”
    “只要君翼爱上‘楚怜心’,这场赌注就是你赢,不过我有个要求,‘连真’必须先撤出君翼的生活,这公平吧!”
    唇边扬起淡淡的笑意,楚怜心反问:“那我又怎么知道一旦我赢了,你会遵守诺言?”他很会算,先让“连真”离开姚君翼,好确保她不会反悔,不过他大概没想到,她并不想赢得这场赌局,只是想证明姚君翼对她的感情,她相信姚君翼若是爱“连真”,就算姚东澄把她弄走了,姚君翼还是会把“连真”找回来,她永远不会离开他,可是相反的……
    “我姚东澄说话算话。”
    “好,我相信,不过你总该告诉我如何决定胜负?”
    “时间半年,到时候我会问君翼,由他来告诉我答案,决定我们谁赢谁输。”
    楚怜心同意地点点头,她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万一姚君翼真爱上楚怜心,她心里会做何感受?
    清晨的风儿冷飕飕的从耳边呼啸而过,楚怜心双手支着下巴顶在阳台的石栏,静候朝阳东升,将夜里凝聚的寒意彻底驱除。
    “没穿件外套就跑来阳台吹风,很容易感冒。”拿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姚君翼从身后抱住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直起身子,楚怜心往后一靠,舒适地倚着他。
    轻咬着她的耳垂,他轻佻地说:“看样子,我昨晚还努力的不够。”
    “你愈来愈不正经了!”
    “你不喜欢吗?”说着,姚君翼一只手罩住她的丰盈,挑逗地揉捏,另一只手欺上她大腿内侧,撩人地戏滑。
    身体酥麻地一颤,楚怜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抓住他顽劣的手,力持冷静地问:“云,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想念我吗?”她有点害怕,真不应该冲动行事,可人就是忍不住会贪心,她那么爱他,当然也渴望拥有他的爱。
    吻着她的耳垂,姚君翼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会离开我。”
    “你那么肯定?”
    “你离不开我。”他说得很淡然,却带有一股深深的自信。
    是啊,她是离不开他,当她得以“连真”的身份走进他生活,就注定要跟他纠纠缠缠。
    “不要太自信了。”
    将她身子转过来,姚君翼让她背抵着石栏,一双眼睛直勾勾七瞅着她,“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所以一早就开始胡思乱想?”
    “你总要结婚生子,不是吗?”
    抚着她脸庞,姚君翼状似轻松却认真的说:“真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你不会离开我。”
    “云……”
    “嗯?”
    “没事。”抱住他,楚怜心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
    “进去吧!”搂着她往房内走去,姚君翼体贴地说:“今天我做早餐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挑了挑眉,他玩兴大起地说:“那我牺牲一点,让你吃好了。”
    好笑地摇摇头,她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你有什么好吃!”
    半眯着眼,姚君翼似笑非笑的问:“你是说我不好吃?”
    “是不怎么好……啊!”突然被他扑倒在床上,楚怜心尖叫了一声。
    不过没多久,房里只剩下嗯嗯唔唔的吟哦声,旖旎春光款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