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卷目录
谣谶部纪事二
庶徵典第一百五十六卷
谣谶部纪事二
《创业起居注》:高祖起兵太原,军司以兵起甲子之日,又符谶尚白,请建武王所执白旗,以示突厥。帝曰:诛纣之旗,牧野临时所仗,未入西郊,无容预执,宜兼以绛,杂半续之。诸军槊幡皆放此。营壁城垒,幡旗四合,赤白相映若花园。开皇初,太原童谣云:法律存,道德在,白旗天子出东海。常亦云:白衣天子。故隋主恒服白衣,每向江都,拟于东海。常修律令,笔削不停,并以䌽画五级木坛,自随以事道。又有《桃李子歌》曰:桃李子,莫浪语,黄鹄绕山飞,宛转花园里。案:李为国姓,桃当作陶,若言陶唐也。配李而言,故云桃花园,宛转属旌幡。汾晋老幼,讴歌在耳。忽睹灵验,不胜欢跃。帝每顾旗幡,笑而言曰:花园可尔,不知黄鹄如何。吾当一举千里,以符冥谶。
隋主以李氏当王,有桃李之歌,谓李密应于符谶,故不敢西顾,尤加惮之。
辛丑,太原获青石龟,形文有丹书四字,曰李治万世。齐王遣使献之。翠石丹文,天然映彻,上方下锐,宛若龟形。神工器物,见者咸惊奇异。帝初弗之信也,乃令水渍磨以验之,所司浸而经宿,久磨其字,愈更鲜明。于是内外毕贺,帝曰:上天明命,贶以万吉。恭承体祉,须安万方。孤以寡德,宁堪预此。既为人下,不容以之颁告。宜以少牢祀石龟,而爵送龟人,用彰休庆。裴寂等又依光武长安同舍人强华奉赤伏符故事,乃奏:神人太原慧化尼、蜀郡卫元嵩等歌谣诗谶。慧化尼歌词曰:东海十八子,八井唤三军。手持双白雀,头上戴紫云。又曰:丁丑语甲子,深藏入堂里。何意坐堂里中央有天子。又曰:西北天火照龙山,昭童子赤光连北斗。童子木上悬白幡,胡兵纷纷满前后。拍手唱堂堂,驱羊向南走。又曰:胡兵未济汉不整,治中都护有八井。又曰:兴伍伍,仁义行,武得九九得声名。童子木底百丈水,东家井里五色星。我语不可信,问取卫先生。蜀郡卫元嵩,周天和五年闰十月作诗:戌亥君臣乱,子丑破城隍,寅卯如欲定,龙蛇伏四方。十八成男子,洪水主刀傍,市朝义归政,人宁俱不荒。人言有恒性,也复道非常。为君好思量,何〈阙二字〉禹汤。桃源花〈阙二字〉,李树起堂堂。只看寅卯岁,深水没黄杨。未萌之前,谣谶遍于天下,今睹其事,人人知之。陛下虽不以介怀,天下信为灵效。特此欲作常,〈阙三字〉以免。须上为七庙,下安万民。既膺符命,不得拘文牵旨,违天不祥。
《唐书·王世充传》:世充矫越王侗诏,封郑王,授九锡。术士桓法嗣自言能决谶,乃上《孔子闭房记》,画男子持一干驱羊状,因说世充曰:隋,杨姓也;于文,干一为王,王处羊后,大王代隋之符。又陈庄周《人间世》、《德充符》二篇曰:上下篇与大王名协,明受符命,德被人间,为天子也。世充喜曰:天命也。拜受之。
《窦建德传》:建德兵败,窜牛口谷。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获之,传而西,斩长安市。初,其军有谣曰:豆入牛口,势不得久。至是果败。
《洛中纪异录》:李密归因封邢国公。后至桃林,渡叛去。遣兵征之,至陆浑,乃斩于邢公山下。先是公山之侧有乱石,纵横之,颇妨行。李时人谓之,邢公塾密果死于此。
高祖崩,太宗诏营献陵,在京兆府三原县。唐朱里及朱氏篡立即。唐朱之验矣。后庄宗中兴乃知,里者李也。是再造之,徵后主于宫中,作珠帘。乃敕京师市,珠内外之家收索。将尽,计无可得者。复于相国寺僧中收之。犹有隐之者,为邻僧所告系于狴。中逐院而搜之,老僧尽闭友人于寺中。谓僧中斋阁者曰:敕家正搜珠,急孰敢入者。至来年庄宗入汴,尽灭朱氏复远近搜之寺。僧曰:今日是端的搜朱也。
《唐书·敬播传》:播,蒲州河东人。贞观初,擢进士第。时颜师古、孔颖达撰次《隋史》,诏播诣秘书内省参纂。再迁著作佐郎,兼脩国史。从太宗伐高丽,而帝名所战山为驻跸,播谓人曰:銮舆不复东矣,山所以名,盖天意也。其后果然。
《李淳风传》:太宗得秘谶,言唐中弱,有女武代王。以问淳风,对曰:其兆已成,已在宫中。又四十年而王,王而夷唐子孙且尽。帝曰:我求而杀之,奈何。对曰:天之所命,不可去也,而王者果不死,徒使疑似之戮淫及无辜。且陛下所亲爱,四十年而老,老则仁,虽受终易姓,而不能绝唐。若杀之,复生壮者,多杀而逞,则陛下子孙无遗种矣。帝采其言,止。
《旧唐书·刘文静传》:刘师立者,宋州虞城人也。初为王世充将军。洛阳平,当诛;太宗惜其才,特免之,超迁左骁卫将军。后人告师立自云眼有赤光,体有非常之相,姓氏又应符谶。太宗谓之曰:人言卿欲反。师立大惧,俯而对曰:臣仕隋朝,不过六品,身材驽下,不敢辄希富贵。过蒙非常之遇,尝以性命许国。而陛下功成事立,臣致位将军,顾已循躬,实踰涯分,臣是何人,辄敢言反。太宗笑曰:知卿不然,此妄言耳。赐帛六十匹,延入卧内慰谕之。
《闻见后录》:唐太宗以谶,欲尽杀宫中姓武者。李淳风以为不可,竟杀李君羡。谶有一女子,身长姓武。其明白如此。后高宗欲立太宗才人武氏为皇后,长孙无忌、郝处俊、褚遂良力谏,初无一语,及武氏之谶何也。武氏之变至不可言。司马文正通鉴不书,怪独书此谶云。
《唐书·李君羡传》:君羡,洛州武安人。历兰州都督、左监门卫将军。先是,贞观初,太白数昼见,太史占曰:女主昌。又谣言当有女武王者。会内宴,为酒令,各言小字,君羡自陈曰五娘子。帝愕然,因笑曰:何物女子,乃此健耶。又君羡官邑属县皆武也,忌之。未几,出为华州刺史。会御史劾奏君羡与狂人为妖言,谋不轨,下诏诛之。天授中,家属诣阙诉冤,武后亦欲自诧,诏复其官爵,以礼改葬。
《刘兰传》:兰,检校代州都督。初,长社许绚解谶记,谓兰曰:天下有长年者,咸言刘将军当为天下主。兰子昭又曰:谶言海北出天子,吾家北海也。会鄠县尉游文芝以罪系狱当死,因发其谋,兰及党与皆伏诛。《朝野佥载》:永徽年以后人唱桑条歌云,桑条韦女韦也。乐至神龙年中,逆韦应之。谄佞者郑愔作桑条乐词十馀首进之,逆韦大喜,擢之为吏部侍郎。赏缣百匹。
咸亨已,后人皆云,莫浪语阿婆嗔,三叔闻时笑。杀人后果则天即位,至孝和嗣之,阿婆者则天也。三叔者孝和为第三也。
龙朔年已来,百姓饮酒作令云:子母相去离连台。拗倒子母者,盏与盘也。连台者,连盘拗倒盏也。及天后永昌中,罗织事起,有宿卫十馀人于清化坊饮,为此令。此席人进状告之,十人皆弃市。自后庐陵徙均州,则子母相去离也。连台拗倒者,则天被废,诸武迁放之兆。
《册府元龟》:龙朔中,里歌有突厥监。及则天时,遣尚书阎知微,送武延秀使突厥,突厥怒。则天废,李氏乃囚。延秀立知,微为可汗,挟以入寇。乾封之后,天后盛劝行中岳之礼。频下诏,皆属年饥,及蕃夷寇边而辍。于是嵩山之下,营奉天宫,以为有事之渐。时有童谣曰:嵩山兀几层,不畏登不得,所畏不得登。及是礼物毕备,竟以疾还。
武后如意。初,里歌黄獐草中藏,弯弓射尔伤。后契丹李万荣叛,陷营州。则天令总管曹仁师、王孝杰等将兵百万讨之,败于黄獐。契丹乘胜至于赵郡。《朝野佥载》:周垂拱已来,苾拿儿歌词皆是邪曲,后张易之小名必拿。
《大唐新语》:长寿中,荥阳郑属宾,颇善五言,竟不闻达。年老方授江左一尉,亲朋饯别于上东门,属宾赋诗留别,曰:畏途方万里,生涯近百年。不知将白首,何处入黄泉。酒酣自咏,声调哀感,满座为之流涕。竟卒于官。
刘希夷,一名挺之。善搊琵琶,尝为《白头翁咏》,曰: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既而自悔,曰:我此诗似谶,与石崇白首同所归,何异也。乃更作一句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既而叹曰:此句复似向谶矣,然死生有命,岂复由此。乃两存之。诗成未周,为奸所杀。
《耳目记》:周则天时谣言曰:张公吃酒李公醉。张公者易之兄弟也。李公者言王室也。
《唐书·姚璹传》:璹贬桂州长史。后方以符瑞自神,璹取山川草树名有武字者,以为上应国姓,裒类以闻。后大悦,拜检校天官侍郎,擢文昌左丞、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武后传》:春官尚书李思文诡言:《周书·武成》为篇,辞有垂拱天下治,为受命之符。后喜,皆班示天下,稍图革命。
《太平广记》:唐景龙年,安乐公主洛州道光坊造安乐寺,用钱数百万。童谣曰:可怜安乐寺,了了树头悬。后诛逆韦,并杀安乐,斩首悬于竿上,改为悖逆庶人。《唐书·韦庶人传》:韦后加号翊圣,太史迦叶志忠表上《桑条歌》十二篇,言后当受命,曰:昔高祖时,天下歌《桃李》;太宗时,歌《秦王破阵》;高宗歌《堂堂》;天后世,歌《武媚娘》;皇帝受命,歌《英王石州》;后今受命,歌《桑条韦》,盖后妃之德专蚕桑,共宗庙事也。乃赐志忠第一区,绢七百段。
《隋唐嘉话》:今上之为潞州别驾。将入朝,有军人韩凝礼,自谓知兆。上因以食箸试之,既布卦一箸,无故自起,凡三偃三起,观者以为大吉徵。既而诛韦氏,定天保。
《龙城录》:开元末,含元殿火去基下出丹石。上有隐语,不可知。云天汉二年,赤光生栗。木下有子伤心遇酷,此亦不能辨也。
《传信记》:上于弘农古函谷,关得宝符。白石篆文正成乘字。识者解之云,乘者四十八年得宝之。时天下言之曰:得宝弘农得宝耶。于今唱之得宝之年。遂改天宝也。
《致虚杂俎》:天宝十三年宫,中下红雨色若桃花。太真喜甚,命宫人各以碗杓承之。用染衣裾,天然鲜艳。惟襟上色不入处。若一马字,心甚恶之。明年七月遂有马嵬之变血,污衣裾与红雨无二。上甚伤之。
《太真外传》:上尝于勤政,楼东间设大金。鸡障施一大榻。卷去帘,令禄山坐。其下设百戏。与禄山看焉。肃宗谏曰:历观今古,未闻臣下与君上同坐。阅戏上私曰:渠有异相,我禳之故耳。又尝与夜燕禄山醉卧,化为一猪。而龙首左右遽告帝。帝曰:此猪龙无能,为终不杀。
术士李遐周有诗曰: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若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燕,市人皆去。禄山即蓟门之士而来函,关马不归。哥舒翰之败,潼关也。若逢山下鬼嵬字,即马嵬驿也。环上系罗衣,贵妃小字。玉环其死也。力士以罗巾缢焉。又妃常以假髻为首饰。而好服黄裙。天宝末京师童谣曰:义髻抛河里黄裙。逐水流至此应矣。
《嘉话录》:禄山将乱于中原。梁朝志公太师有语曰:两角女子绿衣裳,却背大行邀君王。一止之月必消亡。两角女子安字。绿者禄字也。一止正月也。果正月败亡。
《青琐高议》:宫中牡丹品最上者。御衣黄次曰:甘草黄次。曰:建安黄次。皆红紫各有佳名。终不出三花之上。他日宫中,贡一尺黄乃山下,民王文仲所接也。花面几一尺高,数寸祇。开一朵绛,帏笼护之。帝未及赏会,为鹿衔去。帝以为不祥。有佞人奏云,释氏有鹿衔花以献金仙。帝私曰:野鹿游宫中,非佳兆也。殊不知应禄山之乱也。
《唐书·李宝臣传》:田承嗣知宝臣少长范阳,心常欲得之。乃勒石若谶者瘗之境,教望气者云有玉气。宝臣掘得之,文曰:二帝同功势万全,将田作伴入幽燕。帝谓宝臣与正己为二。而阴使客说曰:公与滔共攻沧州,即有功,利归天子,公于何赖。诚能赦承嗣罪,请奉沧州入诸赵,愿取范阳以报。公以骑前驱,承嗣以步卒从,此万全势也。宝臣喜得沧州,又见语与谶会,遂阴交承嗣而图幽州。
《册府元龟》:肃宗幸灵武至平凉。都路傍遇一伏兔,命左右索弓箭。因谓左右曰:吾若破贼,射则中之。不然则否一发而毙。左右咸称万岁。
《酉阳杂俎》:马仆射既立,勋业颇自矜。伐常有陶侃之意,故呼田悦为钱龙。至今为义士非之。当时有揣,其意者乃先著谣于军中曰:斋钟动也。和尚不上堂,月馀方异。其服色谒之言。善相马,遽见因请远。左右曰:公相非人臣。然小有未通处,当得宝物,直数千万者。可以通之。马初不实之。客曰:公岂不闻谣乎。正谓公也。斋钟动时至也。和尚公之名不上堂。不自取也。马乃听之始惑,即为具肪玉。纹犀及贝珠焉。客一去不复知之。马病剧方悔之也。
《杜阳杂编》:代宗广德元年,吐番犯便桥。上幸陜王师不利,常有紫气如车。盖以迎马首,及回潼关上叹曰:河水洋洋,送朕东去。上至陕,因望铁牛。戚然谓左右曰:朕年十五六,宫中有尼号功德山。言事往往神验。屡抚吾背曰,天下有灾。遇牛方回,今见牛也。朕将回尔是夜梦黄衣。童子歌于帐前曰:中五之德,方峨峨吴吴呼呼何奈何。诘旦上具言其梦,侍臣咸称土德。当王吐蕃破灭之兆也。
代宗朝异国所献奇禽,驯兽自上即位多放弃之。建中二年,南方贡朱来。鸟形有类于戴胜而红。嘴绀尾尾长于身。巧解人语。善别人意。其音清响闻于庭外数百步。宫中多所怜爱,常为玉屑和香稻以啖之,则其声益加寥亮。夜则栖于金笼,昼则飞翔于庭庑。而俊鹰大鹘不敢近。一日为巨雕所搏而毙。宫中无不歔欷,或遇其笼,自开内人有善书者于金华。纸上为朱,来鸟写多心经。及朱泚犯禁,闱朱来鸟之兆明矣。又大历中,泽潞有僧,号普满。随意所为不拘。僧相或歌或哭。莫喻其旨,以言事,往往有验。故时人比为万回建中。初于潞州佛舍中,题诗数篇而亡去。所记者云,此水连泾水双珠血满川。青牛将赤虎还号太平年。此水者泚字,泾水者自泾州。兵乱双珠者,泚与弟滔青牛者兴。元二年乙丑岁乙木也。丑牛也。是岁改贞元元年丙火寅虎也。是岁贼平故也。
《唐书·王璠传》:璠出为浙西观察使。李训得幸,璠于逢吉旧故,故荐之,复召为左丞,拜户部尚书,判度支,封祁县男。李宗闵得罪,璠亦其党,见注求解,乃免。训将诛宦人,乃授河东节度使,已而败。璠子遐休,直弘文馆,所善学士令狐定及刘轲、刘軿、仲无颇、柳喜集其所,皆被缚。定等自解辩,得释。遐休诛。璠凿润州外隍,得石刻曰:山有石,石有玉,玉有瑕。术家谓璠祖名崟,生础,础生璠,尽遐休,盖其应云。
《唐国史补》:司徒马燧讨李怀光,自太原引兵至宝鼎下营,因问其地名,答曰:埋怀村。乃大喜曰:擒贼必矣。至是果然。
《册府元龟》:朱泚为卢龙节度使留京师。建中四年七月,泾原兵反迎泚为主。泚自号其宅曰:潜龙宫悉移内库珍货,瑰宝以实之。识者曰:易称,潜龙勿用,此败徵也。未几,百姓剽夺其珍宝。泚不能禁止,寻而泚败。韦执谊,顺宗即位。初为尚书左丞平章事,执谊自卑官。尝忌讳不言,岭南州县,名为郎官。时尝与同舍,诣职方观图。每言岭南州执谊,遽命去之。闭目不视。及拜相还。所坐堂见北壁有图不就看。七八日试就看之,乃崖州图也。以为不祥甚恶之。惮不能出口,及贬员外司户果得崖州。
宪宗元和十年六月辛丑,盗杀宰相武元衡。先是长安童谣曰:打麦麦打三三三。既而旋其袖曰:舞了也。识者谓打麦者,盖言打麦时也。麦打盖,伺暗中突击也。三三三谓六月三日也。舞了也。谓元衡之卒也。《全唐诗话》:滕倪苦心为新诗,嘉声早播远之吉。州谒宗人太守郎中迈迈。每吟其句,云白发不能容相国也。同闲客满头,生又题鹭鸶。障子云:映水有深意,见人无惧心。迈曰:魏文惜陈思之学,潘岳褒正叔之文贵集一家之盛。如此倪逼秋试。捧笈告游留诗为别怅然曰:是必不祥。倪至秋卒于商于馆舍。闻者莫不伤焉。倪诗曰:秋初江上别旌旗。故国无家泪,欲垂千里未知投足处。前程便是听猿时,误攻文字身空老。却返樵渔计已迟。羽翼凋零飞不得。丹霄无路接差池。
章孝标元和十三年下第时,辈多为诗。以刺主司独孝标为归燕诗。留献侍郎庾承宣得诗,展转吟讽。庾重典礼,曹孝标来年登第。诗云,旧垒危巢泥已落,今年故向社前归。连云大厦无栖处,更傍谁家门户飞。孝标及第,除正字东归题。杭州樟亭驿云,樟亭驿上题诗,客一半寻为山下尘,世事日随流水去。红花还似白头人。初成落句云,红花真笑白头人,改为还似且曰我将老成。名似我芳艳讵能久乎。及还,乡而逝或曰:前有八元。后有孝标皆桐庐人。复同姓而皆不达。
《因话录》:元和、长庆中,两京闾巷间相见,多云:合是阿舅。及太和以来,文宗欲崇树外戚,而诈称国舅者数辈,竟不得其真,合是之说,果有验矣。
余年小,在江汉,尝与群儿戏。以竹苇为鎗,鸟翎饰其上,裂纸为旌旗,作战